三人正说着,马煜来到长乐宫,见礼说道:“贵妃娘娘万福,太子妃万福,吕美人万福。贵妃娘娘,陛下说本年的端五宴飨还请娘娘操心筹办着。”玉竹见马煜来了,赶快放下绣架,起家迎上前去,问道:“马公公,天暖了,不知陛下的咳疾与风湿好些了没有?”“回贵妃娘娘,天暖了,陛下龙体安好了。”玉竹欣喜地笑了,“如此本宫便放心了。劳烦马公公好生服侍陛下。”马煜说道:“贵妃娘娘最疼陛下,何不去看看陛下?”玉竹笑了笑,“陛下国事繁忙,再说,本宫不好打搅陛下与权mm。”“贵妃娘娘疼陛下,陛下这几日也常问起贵妃娘娘凤体如何。”王玉竹脸上暴露了难掩的幸运,“陛下还顾虑着我?”“是啊,陛下顾虑着娘娘呢,娘娘要保重凤体,老奴辞职了。”
转眼间便到了端五,朱棣在华盖殿设席,张清瑶、王玉竹别离在朱棣摆布设席而坐,众妃嫔、皇亲、高官皆在堂下设席而坐,宫廷乐工们吹吹打曲扫兴。碧环悄声对张清瑶说道:“娘娘,那穿戴红色衣衫的便是权贤妃。”张清瑶偷眼看去,说道:“公然是最美的。只是本宫不喜好她。”
二人正说着,吕清芷带着拾翠来到了长乐宫,“贵妃姐姐万福。”玉竹站起家来,“mm如何来了?快坐下,郁离,快上茶。”吕清芷坐下来接过茶盏,“谢贵妃姐姐。太子妃也在啊,太子妃这绣工实在了得,这凤鸟绣得栩栩如生。我们太子殿下有福,娶得太子妃这般的贤能老婆。”若兰笑了笑,“美人过奖了。”吕清芷转头拿过另一个绣架,赞道:“这鸳鸯定是贵妃姐姐绣的了。贵妃姐姐不但人长得美,舞跳得好,想不到这刺绣也超卓。不知比那权贤妃好多少。这权贤妃也是无礼,即便摄了六宫事,也不能不把贵妃娘娘放在眼中啊。日日在陛下身边魅惑,也不晓得来长乐宫问安。”提到权贤妃,玉竹脸上又暴露了伤怀,赶快拿过绣架,低头绣着鸳鸯说道:“摄六宫乃是陛下的意义,权mm不必来问安的。”若兰见到玉竹神采,赶快岔开话题:“传闻朝鲜来的李昭仪知书达理的。”吕清芷喝了口茶,说道:“李昭仪为人倒还驯良,只是咱陛下好似被权贤妃勾了魂普通,哪有工夫看那贤淑的李昭仪。这权贤妃的玉箫当真天下无双了,这箫声吹得她本身一枝独秀的。可惜这权贤妃不懂端方,恃宠而骄,听闻她竟唤陛下为‘老四’,还自比琼花,隋炀帝当年但是为了赏琼花成了亡国之君,如此不祥之兆,贵妃姐姐可不能坐视不睬。”王玉竹停动手中的针,说道:“mm别胡说,陛下乃是乱世明王,隋炀帝怎可与之相提。”
想到这里,纪纲接着说道:“现在你应是承恩于陛下,而我却只能对着你的玉镯倾诉衷肠。你可知我并不肯你投入陛下怀中,可我终不忍你夜夜垂泪宫墙。何时这玉镯能奉告你,在这世上,我纪纲比陛下更爱玉竹。”
本来纪纲每日到长乐宫偷偷看王玉竹,见玉竹受冷,整日里唉声感喟,以泪洗面,日日扶在门前盼着朱棣,纪纲心中不快,固然纪纲心中深爱着玉竹,但见她整日郁郁寡欢,心中甚是不忍,因而便想暗中帮玉竹,纪纲晓得玉竹能歌善舞,以其初见朱棣时的白纻舞必能重新绾住朱棣的心,因而纪纲就派亲信奉告吕念秋:“婕妤在御花圃受辱皆是因那权贤妃恃宠而骄。权贤妃箫曲那般动听,恐怕只要王贵妃的白纻舞能够相提,端五将至,陛下定会在华盖殿设席,婕妤佯装请权贤妃吹箫,王贵妃伴舞,凭王贵妃的白纻舞,定能挽住君心,到时候,权贤妃失了宠,婕妤便出了心中那口恶气了。”吕念秋公然不是聪明之人,因而便在端五宴上请权贤妃吹箫,王贵妃伴舞,使得玉竹重获盛宠。纪纲如此便一箭双雕,既提示了朱棣让权贤妃摄六宫委曲了王玉竹,又让王玉竹重新获宠,出头为纪纲办了此事的是吕婕妤,最好笑的是,那吕婕妤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