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娘灵巧的收起了常日的娇娆模样,薛慧则是低着头,深怕受了鱼池之殃,全部薛府都因为那压根没进过府中的祖奶奶级小娘子堕入了暴风骤雨当中。
薛柔接过匣子将其翻开,内里鲜明是十张百两银票。
如果没这些银子,就算本日薛府世人不尊长辈在先,可毕竟有来由可解释,薛柔不分青红皂白就砸了府中大门,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大师半斤八两。转头他再找些人放些风声,说因薛府中人事前不晓得薛柔身份才会失礼,将薛府世人摆在弱者的位置上,外界的谈吐必定会向着薛府,到时候那些文人士子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毫无妇容,率人砸了薛府大门的薛柔给淹死。
孙氏不敢置信的昂首,要还也就还上一千两就够了,为何还要搭上五百两?
薛柔淡淡看了眼满面怒容的薛云蓉,再看了看难堪的孙氏,最后目光落在了薛素婉身上,她没有错过面前这个温雅有礼,又长相极美的女子方才眼中一闪而逝的愤恨。
薛柔将银匣子顺手塞进孙氏怀里后,就回身下了府前台阶。
薛永丰气薛柔放肆,可更气孙氏这般胡涂。
“一千五百两?”
可现在孙氏收了薛柔的银子,就代表砸门的事情薛府揭过了,而薛府不但落了个不尊长辈毫无礼数的名声,还会让外人觉得薛府中人眼皮子浅的拿点银子就能买了脸面!
谢氏在旁便捂着绢子满眼的幸灾乐祸,“我说大嫂,大哥说的是,你掌府中中馈,常日熟行头又不缺银子,你说你留下这银子是何必来哉,白白让人小瞧了我们薛家……”
“你没长脑筋,她说走就让走,她这般走了,你让别人如何群情薛府,是不是要让别人说我们薛府连个来探亲的小娘子都容不下,你让我们薛府今后的脸面往哪放!你还收她银子,我薛府莫非连修个大门的银子都没有,要你们收她的银子?!”
薛永丰倒是稍想半晌就明白了老夫人的企图,现在只要让薛柔坐实她勒迫薛府,贪财放肆的究竟,才气让薛府规复明净之声,他瞪了眼想开口回嘴的孙氏,恭谨说道:“母亲,你放心吧,我明日会亲身带人将银票送畴昔,定不会让她坏了我们薛府的名声!”
她慢悠悠的说道:“不消了,我自云州而来,本意是应族老要求看望久不回云州的薛大人和老夫人,不过明显他们太忙没时候相见,既如此,我便不入府了打搅了,芹兮。”
那赶车小厮长鞭一扬,马车“哒哒”的就朝着青云巷外而去,独留一小匣子银票在孙氏手中。
比及薛柔分开后,孙氏几人捧着银票匣子回府,老夫人得知门前产生的事情后,再看到孙氏怀里那精美的银票匣子,气得摔了茶盏,大发雷霆。
薛老夫人捂着胸口喘气了好久,这才对着薛永丰道:“本日之事万不能让错处落在我薛家,永丰,你明日一早就取上一千五百两银票,给薛柔送畴昔!”
在她看来,薛永丰母子要真只是不想叫那女人姑姑和姑祖母,大能够把薛柔让出去随便找个院儿安设着,转头避着点不见面就是了,可他们恰好要让王管事去刁难人家,这才惹出这一摊的祸事来。
薛素婉看到孙氏难堪,内心愤怒,但她却也晓得本日之事如果措置不好,薛府的名声就真的臭大街了。
现在倒好,甚么都怪到她头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