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在旁便捂着绢子满眼的幸灾乐祸,“我说大嫂,大哥说的是,你掌府中中馈,常日熟行头又不缺银子,你说你留下这银子是何必来哉,白白让人小瞧了我们薛家……”
如果没这些银子,就算本日薛府世人不尊长辈在先,可毕竟有来由可解释,薛柔不分青红皂白就砸了府中大门,名声也好不到哪去,大师半斤八两。转头他再找些人放些风声,说因薛府中人事前不晓得薛柔身份才会失礼,将薛府世人摆在弱者的位置上,外界的谈吐必定会向着薛府,到时候那些文人士子的唾沫星子都能把毫无妇容,率人砸了薛府大门的薛柔给淹死。
薛素婉恭恭敬敬的朝着薛柔行了个长辈大礼。
“一千五百两?”
薛柔将银匣子顺手塞进孙氏怀里后,就回身下了府前台阶。
“女人。”
老夫人听到谢氏尽是教唆的话,气不打一处来,“你另有脸说,之前在府前的时候如何也不见得你帮你大嫂一句,这会倒有脸抱怨你大嫂,本日要不是素婉机变,你觉得孙氏讨不了好,你就能讨得了好了,一笔写不出两个薛字,老迈体是损了名声,你觉得老二就能好?蠢妇!”。
芹兮闻言快步回了马车,半晌后就捧着个精美的雕纹小匣子过来。
本日之事,本就错不在她,要不是薛永丰和薛老夫人母子俩折腾,想要落阿谁云州小娘子的面子,让她进不了府,何至于会闹出这类事情来。
仓促赶来的薛永丰更是恨铁不成钢的指着孙氏。
在她看来,薛永丰母子要真只是不想叫那女人姑姑和姑祖母,大能够把薛柔让出去随便找个院儿安设着,转头避着点不见面就是了,可他们恰好要让王管事去刁难人家,这才惹出这一摊的祸事来。
四周人越聚越多,很多人都看着笑话。
孙氏晓得她此时最该做的,就是行了长辈礼,然后恭恭敬敬地迎薛柔入府,免得事情越闹越大,但是要让她叫一个和本身女儿普通大的女子一声姑祖母,她倒是不管如何都叫不出口。
薛素婉和孙氏都被她这一出给弄愣住了,他们本觉得薛柔来闹这一通,是为了给她们个上马威,以长辈身份高姿势入府,可谁晓得她砸了门赔了银子竟然就走了!
比及薛柔分开后,孙氏几人捧着银票匣子回府,老夫人得知门前产生的事情后,再看到孙氏怀里那精美的银票匣子,气得摔了茶盏,大发雷霆。
“我只是一时没留意,谁晓得她说着说着就走了……”孙氏忍不住小声道。
谢氏脸上一僵,内心骂了几句老不死的,怏怏的不敢再言语。
薛柔接过匣子将其翻开,内里鲜明是十张百两银票。
“芹言鲁莽,力道节制不当不谨慎破坏了贵府府门,这一千两银子便当作赔罪,还请转告老夫人和薛大人一声。”
薛素婉见薛柔端着长辈范儿,眼中一闪,内心仇恨脸上却还是恭谨,“既如此便多谢太姑祖母宽宏,现在内里天寒地冻,又下着大雪,素婉母切身子一贯惧冷,无妨请太姑祖母谅解些许,先入府安息?”
薛柔略一挑眉,嘴角笑意深了些。
她不得不越众而出,替母亲清算残局。
薛柔本日这么一闹,薛府既丢了面子,又没了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