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月茹见薛柔看着表姐,想起临来之前母亲的叮咛,不由上前两步亲热地就想挽着薛柔的胳膊。
林楚楚听出薛柔话语里的调侃,突觉方才那般问话过分失礼,不由害臊的红了面庞。
“本来你就是薛家娘子,这几日经常听人提起薛女人,月茹已是如雷贯耳,没想着本日见着,才晓得做出那般惊天动地的事儿的女子,竟然是个这般小巧剔透的美人儿。”
这一次薛柔没让开,径直让林楚楚挽上了她的胳膊,而别的一边安宁郡主也是靠在她中间笑得花枝乱颤的。
薛柔笑起来,“孙女人这话说的,薛云蓉目无长辈仗势欺人,以父辈权势强夺别人之物,又以长辈之躯欺侮已逝前辈,我身为长辈,岂能坐视她辱及门楣,孙女人不是我薛氏族人,天然不知我薛氏族规森严,像云蓉这般的女儿家,若放在云州,赏二十板子都算轻的,没有一个月祠堂罚跪静思,毫不成能如此等闲揭过。”
薛柔凉凉问道,孙月茹被堵得哑口无言。
不管她说甚么,都是目无长辈,不管她做甚么,薛柔都有来由经验她。
薛素婉更是捏动手心,心中仇恨。
她想辩白,却不晓得从那边提及,难不成说薛柔的话是错的,那岂不就代表薛云蓉的那几巴掌白挨了?可如果她不说话认同了薛柔的话,鼓吹出去她们孙家的女儿今后谁还敢要?
“你甚么意义!”
薛素婉憋屈的俏脸通红,嘴唇都咬出了牙印子来。
孙月茹被她堵得一口气喘不上来,脸上气得发白。
孙月茹没想着本身一句话不但没膈应到薛柔,反而让她和几人半晌就熟谙起来,眼底尽是悔怨。
薛柔心内暗笑,这薛素婉再能忍再能装,毕竟只是个少女。
“云蓉她是薛家人,可一样也是我孙家长辈,就算她犯了错,你也大可将她送回家中由她母亲管束,你这般仗着你长辈身份当街欺辱于她,还如此强词夺理?”孙月茹愤怒。
薛素婉嘴唇张颌,俏脸红了白,白了青。
林楚楚圆脸里酒涡渐深,她伸手挽着薛柔的胳膊,笑得直打跌,“薛姐姐,你脸皮可真厚……”
“薛女人可真是能言善道,难怪云蓉表妹对着薛女人时会吃那般大亏,不但挨了打还折了名声,反倒是薛女人现在倒是名扬京畿。”孙月茹到底没有薛素婉能忍得气,淡讽道。
薛柔对着圆脸酒涡的林楚楚笑笑。
安宁郡主一向摆着脸,之前孙月茹在她耳边说了薛柔很多好话,说她是个多么刁钻狠辣又仗势欺人的女子,此时见了结发明她不像是那般阴狠的人,只是这赖皮模样倒是她向来没见过的,她不由嘴角抽抽道:“薛柔,你倒是厚脸皮,这话叫人听了还不笑话你,瞅瞅你哪儿脸红了!”
“孙女人,按事理说,你叫薛云蓉一声表妹,她却要叫我一声太姑祖母,我也算是你长辈,你如此之言已是目无长辈,若你不想按着亲戚来算,你姓孙,她姓薛,你有何资格质疑我管束族中长辈,我薛氏一族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孙家来置啄?”
薛柔语气淡然,话语倒是字字戳心。
薛柔说的一本端庄,几人倒是齐齐愣住,下一瞬都是抽了抽嘴角。
那日在薛府门前她能忍气吞声的叫她一声太姑祖母,大多也是为了肇事在先的薛云蓉,另有替她母亲孙氏得救才不得而为之,本日当着这些贵女的面,她怕是不管如何都叫不出那声太姑祖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