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蓉她是薛家人,可一样也是我孙家长辈,就算她犯了错,你也大可将她送回家中由她母亲管束,你这般仗着你长辈身份当街欺辱于她,还如此强词夺理?”孙月茹愤怒。
“孙女人,按事理说,你叫薛云蓉一声表妹,她却要叫我一声太姑祖母,我也算是你长辈,你如此之言已是目无长辈,若你不想按着亲戚来算,你姓孙,她姓薛,你有何资格质疑我管束族中长辈,我薛氏一族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们孙家来置啄?”
不管她说甚么,都是目无长辈,不管她做甚么,薛柔都有来由经验她。
“郡主可谈笑了,我这是强装平静呢,别瞧我脸上不显,可内里早红了一片儿了……”
薛柔笑起来,“孙女人这话说的,薛云蓉目无长辈仗势欺人,以父辈权势强夺别人之物,又以长辈之躯欺侮已逝前辈,我身为长辈,岂能坐视她辱及门楣,孙女人不是我薛氏族人,天然不知我薛氏族规森严,像云蓉这般的女儿家,若放在云州,赏二十板子都算轻的,没有一个月祠堂罚跪静思,毫不成能如此等闲揭过。”
“难不成是我曲解?孙女人刚才不是说,就算薛云蓉有错,也该送归去让孙氏管束吗,你这意义不就是说我们薛姓之人没权力管束带着你们孙家血脉的女儿吗?”
薛柔对着圆脸酒涡的林楚楚笑笑。
她想辩白,却不晓得从那边提及,难不成说薛柔的话是错的,那岂不就代表薛云蓉的那几巴掌白挨了?可如果她不说话认同了薛柔的话,鼓吹出去她们孙家的女儿今后谁还敢要?
林楚楚圆脸里酒涡渐深,她伸手挽着薛柔的胳膊,笑得直打跌,“薛姐姐,你脸皮可真厚……”
薛柔闻言站直身子,本来挽着她的林楚楚也不由让开了些,
薛素婉更是捏动手心,心中仇恨。
薛柔倒是不介怀,只是将目光转向薛素婉。
薛柔说的一本端庄,几人倒是齐齐愣住,下一瞬都是抽了抽嘴角。
孙月茹见薛柔看着表姐,想起临来之前母亲的叮咛,不由上前两步亲热地就想挽着薛柔的胳膊。
这一次薛柔没让开,径直让林楚楚挽上了她的胳膊,而别的一边安宁郡主也是靠在她中间笑得花枝乱颤的。
薛柔倒是涓滴不恼,只是笑看着孙月茹说道,“薛柔来京之前也常闻这京中女子温雅淑至,蕙质兰心,本日见到几位才方知所言不假,不过孙女人,下次可别再这般拐着弯儿的来夸奖薛柔了,你瞧瞧我脸都红了。”
“扑哧!”秦白雅没忍住笑起来。
薛素婉憋屈的俏脸通红,嘴唇都咬出了牙印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