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甚么。”殷毓秀深思着摇点头,或许是她想多了,她撑着舒嬷嬷的手臂坐起来一些,又让下人送了些温水过来,比及将嘴里的血腥味漱洁净后,又饮下了太病院调配的汤药后,这才病恹恹的靠在软塌上问道:“瑞儿现在如何,陛下可另有持续难堪于他?”
“娘娘,您别胡思乱想,太医说了,只要您好好静养,身子会好起来的。”舒嬷嬷安慰道。
“舒嬷嬷,没用了。”殷毓秀声音降落。
“娘娘,娘娘您这是,……不可,奴婢这就去找太医!”舒嬷嬷眼圈一红,站起家来就想回身出去,谁晓得殷毓秀倒是一把拉住了她。
殷毓秀张口欲说话,谁晓得胸口却传来一阵堵闷,喉头更是一阵腥甜,她俄然拿起明黄色锦帕捂着嘴咳嗽起来,咳的声嘶力竭,仿佛连心肺也快跳出喉咙来,舒嬷嬷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拍着殷毓秀的后背,直到半晌后,殷毓秀才停下了咳嗽。
“如果如此,芷兰为何没来奉侍本宫?”殷毓秀问道。
芷兰是她的贴身丫环。也是当年父亲亲身为她遴选培养,陪着她一起宫的人,她技艺高强。又精通毒术,跟在她身边二十年。为她办了很多事情,也处理了宫中很多与她争宠的嫔妃,对她能够说是忠心耿耿,而在殷毓秀心中,芷兰也是除了舒嬷嬷以外最让她信赖的人。
到后时候甚么殷毓秀并没说出,但是她倒是微抿着嘴唇,眼底闪过道寒芒,如果正德帝真想立霍景离为太子,那就怪不得她心狠灭了霍建成统统的子嗣,那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皇位,只能是她的瑞儿的……也必然是瑞儿的!
舒嬷嬷一边替殷毓秀盖好身上的薄被,一边神情忧愁道:“娘娘,康王现在势大,陛下又宠任于他,眼看着这几日康王和沐恩侯家的婚事就要停止了,如果任由他取了沐若曦,到时候康王府和沐恩侯家结合,怕是禹王殿下会腹背受敌,再加上左相他……娘娘,我们得想个别例帮帮禹王殿下才行,要不然奴婢想体例联络王爷和殷大人,让他们想想体例?”
这些年不管她去往那边,舒嬷嬷和芷兰都会跟从在她身边,若正德帝真的只是让她来云水殿涵养,为何芷兰一向没有呈现?
这一边殷毓秀还被蒙在鼓里,筹算着要如何撤除霍景离,以确保霍景瑞能够顺利获得储君之位,但是和她在数道宫墙所隔的偏殿当中,霍景瑞倒是看着劈面坐着的男人,满脸欣喜。
她惨白的脸上带上了力竭后的红晕,而泛青的嘴唇上倒是挂着淡淡血迹。
舒嬷嬷轻声安抚道:“回娘娘,钦天监的人说现下还未查清凤藻宫的阴秽到底从那边而来,以是陛下命凤藻宫内的仆人一应不准入云水殿中,怕冲撞了娘娘凤体,说待娘娘好了搬回凤藻宫后,自会让芷兰她们前来服侍,奴婢也是求了陛下好久,他才准予奴婢出去奉侍娘娘的。”
舒嬷嬷赶紧说道:“娘娘,奴婢探听了,娘娘这两月身子一向不适,找了那么多太医诊治都查不出病因来,陛下便找了钦天监的人替娘娘卜了一卦。钦天监野史说凤藻宫中煞气满盈。阴气日盛,怕是与阴秽有了冲撞,以是娘娘才会一向不好。陛下闻言这才将娘娘移来了云水殿,水润万物,但愿借此能让娘娘身子好起来…”
“娘娘,娘娘……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