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嬷嬷扶着殷毓秀,面色焦心,“皇后娘娘,您身子骨还病着,怎能起家?”
殷毓秀皱眉半晌,却还是摇点头,“算了,现在我们身处云水殿中,来往不甚便利,就算父亲和王爷想要出去也不轻易,带信的话又不免会出不对,我想瑞儿应当晓得如何庇护本身,王爷和父亲也会好好庇护于他,舒嬷嬷,你务必留意宫中的动静,特别是陛下身边的,必然要和阿谁小印子打好干系,如果陛下真有立康王为储君的筹算,必然会有动静传出,到时候……”
这些年不管她去往那边,舒嬷嬷和芷兰都会跟从在她身边,若正德帝真的只是让她来云水殿涵养,为何芷兰一向没有呈现?
“如许吗……”殷毓秀目光微闪,舒嬷嬷的话合情公道,但是她心中的不安却越来越盛。
“娘娘,娘娘您这是,……不可,奴婢这就去找太医!”舒嬷嬷眼圈一红,站起家来就想回身出去,谁晓得殷毓秀倒是一把拉住了她。
她惨白的脸上带上了力竭后的红晕,而泛青的嘴唇上倒是挂着淡淡血迹。
舒嬷嬷眼底酸涩,这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啊,当初那般幼小,纯粹的如同白纸,纯真仁慈的就像这世上每一个孩子,但是从甚么时候起,她却一步步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她从连蚂蚁都不忍杀死,到现在杀人从不皱眉,她双手染满血腥。
到后时候甚么殷毓秀并没说出,但是她倒是微抿着嘴唇,眼底闪过道寒芒,如果正德帝真想立霍景离为太子,那就怪不得她心狠灭了霍建成统统的子嗣,那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上的皇位,只能是她的瑞儿的……也必然是瑞儿的!
舒嬷嬷轻声安抚道:“回娘娘,钦天监的人说现下还未查清凤藻宫的阴秽到底从那边而来,以是陛下命凤藻宫内的仆人一应不准入云水殿中,怕冲撞了娘娘凤体,说待娘娘好了搬回凤藻宫后,自会让芷兰她们前来服侍,奴婢也是求了陛下好久,他才准予奴婢出去奉侍娘娘的。”
这一边殷毓秀还被蒙在鼓里,筹算着要如何撤除霍景离,以确保霍景瑞能够顺利获得储君之位,但是和她在数道宫墙所隔的偏殿当中,霍景瑞倒是看着劈面坐着的男人,满脸欣喜。
舒嬷嬷见殷毓秀蹙眉不由问道:“娘娘,如何了,但是有那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