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要小憩半晌?”沉星唤了人将午膳撤下,看向站在窗旁深思的宋清欢。
明日便是父皇的生辰宴,皇后此时过来,定是为了与凉国和亲一事,父皇定然觉得本身也是为此事而来,心中不免不喜。
“是。”见宋清欢神情凝重,沉星不敢怠慢,吃紧叫了流月出去,将殿门合上,并叮咛人在外头守着。
“对了,我还传闻,安阳帝姬仿佛筹办在皇上的生辰宴上献艺,这些日子一向都在宫里勤加练习呢,畴前可都没这端方,这般上心,莫非不是为了在宫宴上给沈相留个好印象?”
流月抿抿唇,不想给宋清欢惹费事,垂首掩过面上神情。
未央宫中那副名为青鸾引的画上女子,宋清欢的母妃,青璇夫人妘璃。
此时的星月殿,宋清欢已用过午膳。
想她堂堂一个帝姬,竟然会被一名小小的宫女怜悯,真是讽刺。
“流月,帮我换衣。”宋清欢叮咛,回身进了内殿。
“嗯。”
她知这宫女并无歹意,是以也未放在心上。
“诺。”沉星和流月凛声应下。沉星先行下去筹办,施礼退出了星月殿。
“回殿下的话,在。”。
不急不缓行了半晌,宣室殿已历历在望。
他一拳打在树干上,肝火冲冲地走远。
龟甲上的兆纹闪现飞鸟纹,那便是说……卜卦出来的成果,彼苍的唆使——是安阳帝姬宋清羽。
沉星微愣,“殿下要去找皇上?”殿下向来不受宠,固然这段时候皇上对其印象有所窜改,但殿下甚知分寸,少有未得召而主动去宣室殿找皇上的时候。
她摸了摸袖中那封信笺,眼底微凝。
宋清欢本日的打扮,的确是决计为之。
南地的夏季总来得比北地要早些,蒲月刚过,夏季便至,氛围中早已有了酷热的暑意。而午后的阳光,恰是最烈的时候。宋清欢站在殿外,虽有广大殿檐投下的暗影掩蔽,短短半晌,额头上还是排泄了精密汗珠。
她神情未变,安闲地取出袖中锦帕擦了擦,一双雪眸仍同在溪水中浸过普通,透亮而清澈。
“那安阳帝姬可愿?”
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了表情,持续凝神听着。
本来是皇厥后过。
“好了,我们从速归去吧,不然太卜令大人那边没法交差。方才我们说的事,可不能说与旁人晓得,不然,我们都要遭殃。”
他瞳孔蓦地扩大,暗色澎湃,脑中有一刹时的空缺。而心脏,也猛地狠恶跳动起来,那一刻,似要蹦出胸腔。
行到殿前,门口当值的宫女朝她行了个礼,“见过舞阳帝姬。”
直到耳边又飘来断断续续的扳谈声,杨复才微微回了神。
宋清欢睨她一眼,表示她稍安勿躁。
这三年来,她的不遗余力的确有所收成,父皇对她的印象有所窜改,不再如畴前那般不闻不问。虽不如宋清漪得宠,但帝姬应得的报酬,她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