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放弃了追随撄宁和潇潇的动机,直奔皇城的方向而去。
回皇城路上,他身后却不知何时多了一女子,头戴帷帽,身披披风,随他一同坐在马背上,慢悠悠,慢悠悠,终究到达北城门口,进城了。
是是非非,她内心头跟明镜儿似的。
太后刘姬进殿以后,瞅见殿内的环境,仿佛并无刘九阴与之说的那么严峻,因而徐行走至上座坐下,稍作思虑以后,便心平气和问:“这是如何了?如何月儿的公主府,这般热烈?”
刘姬看着她,嘴角扯了一下,忽而感喟道:“罢了!明日一早,等哀家赐罪吧!何爱卿,十三郎,你二人擅闯公主府,理应定罪,念及是初犯,哀家便不究查了。都退下吧!”
潇潇游移地点了头,咬唇作罢。
“竟有此事?”李为止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微臣实在不知。”
李为止身后女子摘下帷帽,暴露了一张刘九阴从未见过的浅显面庞。
李为止不慌不忙,也在殿前跪了下来,解释道:“微臣欺瞒太后,罪不成恕!微臣的确去过白城,微臣身后女子,乃是微臣在白城救下的一个不幸人,并无任何特别。”
这时,外头传来赵寺人的通传声:“太后驾到。”
刘姬神采尴尬起来,一刹沉默以后,又道:“哀家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救走了阿谁艺妓?”
潇潇虽有些失落,但到底是信了,简朴清算清算,便轻手重脚随撄宁出了门。走到李为止门口,她又问撄宁,“无需与李参将打个号召吗?”
“那人抓到没有?”刘姬的目光扫过刘九阴,落在左军巡使何亮身上。
刘九阴对劲洋洋,也跟了出来。
“微臣……”李为止游移道,“割舍不下潇潇女人。微臣内心,实在是很喜好潇潇女人的,只是她一向不晓得罢了。微臣千万没想到,她会做出殛毙义成公主之事来……但微臣还是想,最后见她一面,让她晓得微臣对她的情意,也算了无遗憾了。微臣有罪,请太后定罪!”
翌日一早,李为止发明撄宁和潇潇都不见了踪迹,自是又气又恼。策马追去,却又不知往哪个方向追。
“不是。”撄宁道,“李参将让我先送你分开。”
“皇祖母为何有此一问?”李令月睁着一双澄明的眸子看她。
她目光毫不躲闪地瞻仰着刘姬,如同一个孩子。刘姬俯瞰着她,却感觉这个孩子比她的父皇和母后都要难缠。
“皇祖母,”李令月上前,道,“左军巡使何大人,另有表舅思疑我从突厥人那边挟制了殛毙义成公主的罪犯,这才不问青红皂白闯了出去,想抓个现形。”
挟制殛毙突厥义成公主的罪犯,挑起两国争端,此事若被太后抓住把柄,那她这个公主,不但会让满朝文武绝望,也会遭到大周百姓的责怨。
刘九阴藏于暗处确认此事,便向身边军巡院左军巡使何亮使了个眼色。
“他有急事,得先回皇城。”撄宁说得跟真的一样,神采里看不出一丝扯谎的迹象。
“你去白城做甚?”刘姬问。
“皇祖母,您当早做筹办才是啊。”李令月乃至规劝道,“两国之间,没有永久的战役,只要不竭的战役,直至一方,一口将另一方吞进肚子里。”
李令月不由发笑,“皇祖母不信远亲孙儿的话,倒对一个整天只晓得肇事的外甥坚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