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兵中垒营,已是日近傍晚。
“喂!”刘九阴唤住他,问:“阿宁现在那边?”
“好。”潇潇终是承诺了,随即与撄宁做辞,单身一人往卓府门口走了去。
刘九阴故作放荡不羁的神情僵在脸上,更加丢脸起来。
“说来轻易……”
李为止并不转头,只用后背奉告他,“我也不知。”
“别的另有一事,”樊鹏琨还道,“参将大人不知因了何事,触怒了太后,被罚了半年的俸禄……”
她这话一出,一向吵嚷着要打要杀的袁绍峰反而沉默了。
“你这么做,就不怕我把阿宁供出来?”刘九阴问。
公主府内里,左军巡使何亮早带着本身的人分开了,李为止和刘九阴,则免不了说上几句。
“休要混闹!”李为止怒喝一句,“上阵杀敌,但是好玩的?你不是最惜命,如何一兵戈,为了建功,就不吝命了?万一死了,你顶多也只能追封一个少将。”
“尚书大人所言差矣。”雄师司马袁绍峰道,“此去突厥,行军就需半年。半年时候,还不敷户部和兵部筹集军资?更何况,再过不久便是秋收时节。”
“怪不得,你这么些天赋返来。”李为止也没有究查的筹算。
樊鹏琨和马钊第一个迎了她。马钊上前,便嬉笑着打量她,问:“校尉大人回家探亲一趟返来,可给部属们带了好吃的?”
潇潇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我何时能回皇城去?”
撄宁迟早是要返来的,她寻求的统统,都在皇城。
“此事急不得。”撄宁晓得,她放不下对李为止的倾慕之心。“你且在我家好生待着,等我动静。”
撄宁微愣了愣,很快想到她这段时候消逝,被李为止说成是回家探亲了,顿时开畅起来,作笑道:“此番归去,倒忘了给弟兄们带好吃的。转头,我再去葛郡侯府,让葛郡侯夫人做些点心给大师伙送来?”
他能拿撄宁的出息威胁李为止,事光临头,却做不出毁撄宁出息之事。
“这一回,是我失算了。”他重新展露了笑容,风雅道:“你赢,我输。”
“传闻要兵戈了?”撄宁顺势转开话题,不无镇静问:“出兵事件定下了吗?”
李为止说的没错,刚才在公主府,他对撄宁一字不提,便是因为舍不得。
刘九阴不知他是真不晓得,还是假不晓得,对此,倒并不焦急。
“好。”撄宁噙笑回声,随即看向樊鹏琨,问:“迩来没生甚么事吧?”
“因国库虚空,朝廷分了两派,出兵事件尚在参议当中。”李为止说罢,话锋一转,峻厉道:“不管如何,你不准去。”
撄宁躲在暗处,一向看到母亲姜氏身边服侍的凝秀亲身出门,客气地将潇潇引了出来,方才放心拜别。
“我为何去不得?”撄宁立时叫真起来。
这件事,撄宁一起来也有耳闻。她只是感觉,动静走得太快。突厥人策动战役之举,在她看来,像是在冲突还未发酵之前,便已经展开了。
“我说不准去你就不准去。”李为止语气里尽显霸道,“收了心,好好做你的中垒营校尉。想做大官,也并非就上阵杀敌一条路。”
“只怕家府里头人多眼杂,晓得我带了你返来,会多生是非。”撄宁笑了一下,接着道:“你出来吧!拿着我写给我母亲的手札,她会好好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