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觉得,准予宁公主参与彻查并无不当。”李为止在经历一番思惟挣扎以后,终究开口为撄宁说话,“本来太后准予宁公主入朝议事那天起,我等就不该以对待平常女子的目光对待宁公主。更何况,宁公主彻查此事之时,可女扮男装,不扬其公主的身份,如此一来,自不会侵害皇室名誉。”
“你大可告我一个抗旨不遵之罪。”撄宁却不吃他这一套。
“嗯。”
“孤王也是如许想的。”李崇俭终究应下此事,想了想却又道:“不过,宁公主夙来与武信侯很有默契,此事,就由兵部侍郎主理,宁公主和武信侯一并协理。尔等务必扫清皇城官员贵胄狎妓的不正之风,以儆效尤。”
“没看出来吗?”撄宁也抬高声音,“我一提到此事,朝中多少官员神采都变了,就连刘厥,也迫不及待地保举了刘九阴来主理此事不是吗?”
撄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声明道:“虽说是我和武信侯从旁帮手于你,但这件事,我们分开查办,互不滋扰。”
对此,李崇俭是不好无端回绝的。
“是对于刘厥的第一步吗?”李为止模糊发觉出甚么。
“微臣也请陛下恩准。”刘九阴向李崇俭拱手,说罢转头看着撄宁,道:“能有宁公主从旁帮手,想必彻查此事,必能事半功倍。”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女的幸运。”撄宁又是客气一句。
撄宁再不睬会他,迈步往前走了去。
从这件事动手,或可将刘厥的野心扯开来,让天下人都看到。
“那便彻查清楚,扫一扫这不正之风。”李崇俭想,既然撄宁有此要求,必有她的事理,遂承诺了。“只不过,这钦差大臣,当由谁来担负为好?”
而就在他刚要开口准允之际,撄宁俄然道:“陛下,因外头狎妓的工具,不是被人牙子拐卖的,便是走投无路的孤女,个个出身不幸。臣女同为女流之辈,更是对她们存有怜悯之心。此事,还望陛下恩准,再着臣女从旁帮手,主为妥当安抚这些不幸之人。”
“公主殿下凤女金贵之躯,岂是能插手这等浑浊之事的?恐怕有辱皇室名誉。”刘厥直言反对。
“走着瞧吧!你会来求我的。”刘九阴对劲地喊了一句。
“殿下……”这时,李为止走了过来,抬高声音问:“好端端地,为何要彻查皇城官员狎妓一事?”
散朝以后,他便追到撄宁身边,也不管别人在场,就嬉笑道:“真没想到,公主殿下竟然有与我同事之心。”
刘厥听言则是有些焦急,不由得瞪了他。可惜他的目光全在撄宁身上,压根没瞥见。
撄宁此话一出,很多朝臣都在等候刘九阴的后话。可谁知,刘九阴完整令他们绝望了,不但没有回嘴,反而道:“宁公主所言,也有些事理。”
他不由对撄宁道:“你与孤王,究查起来也是四世同堂的兄妹。兄妹同心,其利断金!有朝一日,孤王必奉你为女相。”
这突如其来的靠近,更是叫撄宁无所适从,但她除了点头,自没有回绝的事理。
撄宁冲他笑着,深点了一下头,一本端庄道:“是时候网罗刘厥畴昔这几十年来所犯下那些罪过的统统罪证了,越多越好,越是能冒犯太后的,证据越要充分。”
圣意宣下,刘九阴更是特别高兴。
“你有所不知,官员狎妓可不是面上看着那样简朴,这里头的水,深着呢!”撄宁眼底,透暴露滑头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