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道:“慕公子与三公子是好友,惦记他的安危才带伤登门,但听三公子说,慕公子伤得不轻。”
“是吗?”尧年心头一紧,忽地不敢直视扶意,似自言自语般念着,“我见他脸上伤痕,怪吓人的。”
但扶意已单独进了二夫人的卧房,见地上有摔了的茶盘,另有横着的家法,那三指宽的木杖,不知打过多少人,每一寸都透着令人绝望的寒气。
一语出,二夫人热泪上涌,悲伤地捂着心口:“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说走就走了。”
二夫人长长叹了口气:“那又如何呢?这孩子从小只跟老太太亲,眼里底子没有我这个娘,别人家只要帮着母亲管束媳妇的,哪有小姑子帮着媳妇对于亲娘的。韵儿她是个好孩子,她贡献老太太,和睦兄弟姐妹,恭敬她嫂子,可我呢,我这个亲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