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步向左,却往右火线走去,绕行青竹圆转,踏出三步却又倒回五步,不时哈腰将昏死在地的各江湖帮派妙手提起,走到阵外,如同死狗普通抛出院墙。倒是将祁谷主提在手中,穿行过阵,来到正佃农厅。
如此策画,将各方都已算计在内,使程琨非常感到得意。如果方白衣准期所至,坠落彀中,今后在各江湖帮派中,本身说话岂不是更有分量。
即便是破墙闯进房内,只怕也是无用之举。方白衣等人都勿需脱手,退入阵中便可立于不败之地。这类有力无处使的感受,让程琨等人非常郁结,仇恨莫名,神采非常丢脸,几近要吐出血来。
只不过祁谷主眸光扫过世人,阴恻恻隧道:“诸位真是夺目啊,让祁某前去冲锋陷阵,诸位在此坐收渔人之利,世上哪有这等便宜事?”
程琨、寒江钓翁以及海蛟帮主等人相互谦让,迈步走到窗前,隔街张望。
眸光掠过惊诧,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沉吟半晌,已是向左迈步,身形往右火线走去,环绕青竹转过数圈,迈三步退五步,于阵中如入无人之境,竟然是纯熟非常。
至繁归于至简,却有太古洪荒气味模糊,似是穿越时空荡漾而来。繁复朴素,没有涓滴着眼之处,雾气在青竹间游离飘零,更加昏黄,木郁翠绿,独一十余米深浅的院落,竟是没法望穿。
迷雾重重!
沉寂当中却又透出丝丝诡异,自始至终,方白衣和傅香凝两人皆未现身。
幽冥山庄?
避世近乎百年不出,闻所未闻,从未听人提及,却于克日前后呈现在江湖,莫非二者之间存在某种关联,很有渊源?
念及此处,方白衣哂然轻笑。
现在是否夺得小巧构造,祁谷主已然不放在心上,尽是策画如何将此女掳回百花谷,加以调教,纵是神仙也可不做。
却没有想到寒江钓翁暗自感喟口气,点头苦笑不已,将方白衣所言尽数转述世人。
夜色正浓,独一几盏灯火透出微小亮光,于程琨这等内家妙手而言,近乎没有影响,眸光所到之处,如同白天普通。
“如果我们破墙而入,又或者以链锤击断青竹,不知可否破掉阵法,将祁谷主等人救出?”海蛟帮主宽额虬髯,很有几分豪气,道。
寒江钓翁倒吸寒气,眸光凝重,叹道:“祁谷主等人已被阵法所制,丢失在幻象当中,尚不知见到多么可骇气象,现在除非是撤去阵法,不然无人能救。”
身边的百花谷主,倒是个白面无髯,身着锦衣银袍的年青人,眉宇清秀,样貌出众,只是眼眸深陷,宛似被酒色掏空身材。
被称为殿主的黑衣人披风扬起,如同飞鸟翔空,无声无息飘落在院门外。众黑衣人前后自黑暗中窜出,聚在称为殿主的黑衣人身侧。
起步落脚,谨慎莫名,仿佛行走在绝壁峭壁,脚下飞奔,环绕几根青竹原地疾转。各自吼怒吼怒,倒是没有涓滴声响传出,相互相遇恍若未见,显是已经深陷阵中,幻象层生。
世人商讨安妥,祁谷主亲身从各个江湖帮派中,遴选出十余名妙手,趁着茫茫夜色,直奔方白衣等人地点院落。
“但是你所布下这座阵式,却和藏剑山庄的布局有几分类似,如此,未免让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傅香凝暗自皱眉,道。
眼眸转动,程琨心中已有筹算,提出各江湖帮派共推方白衣担负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