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被砍死了。”
“又……为何起了抵触？”衣飞石谨慎翼翼地问。
――衣飞石从未想过和他亲大哥动兵，徐屈则不然。这位老将想得很万全。
“俩孩子，一个九岁，一个五岁，拦得住你？”
衣家统共两门姻亲, 梨馥长公主的小兄弟马万明混吃等死架不起事, 衣飞金的岳家则风风景光地借上了衣家在襄州的便当，从小城商户一起做大，成为名响西北的富商富商。
一样在抢人的高超循名誉去，目光而至，腰间飞刀也同时飞至，刚好干掉正在倒油的悍匪。
他仿佛头疼地点了一截安神香，衣飞石从未见他如许不精力，体贴肠上前帮着清算香具，谨慎翼翼地问：“您额上这个包……没叫大夫看看么？大半天了也没消下去……”
“看了，没事儿。”衣飞金轻嗅一口，刚燃的香火气犹烈，他仿佛更难过了。
“曲昭不可军令、阳奉阴违，当场解聘，禁出旬日，听候措置。”
在西北，想抄周家的私账？那得问问西北军同分歧意。
“我想晓得金矿和铸金坊是谁的。”
想从梁州运金子出来，必定要和本地驻军的头子获得默契，不然，这事儿瞒不过衣尚予。
他带的人不算多，可贵个个技艺高深，都是凭着本领混到衣飞石身边的妙手，饶是如此，彩丰楼里的账房掌柜也没抢出来多少，一个悍匪临死前点了火，被辛吹手忙脚乱地浇灭了，虚惊一场。
孙崇不是老卒出身，他是衣飞石重新虎帐带出来的。目前在衣飞石的身边，也是新、老两股权势交叉，相互合作不让。
衣飞石不解地看他。
“那年打卓城，你约莫还记得吧？也是这么个夏天。夏洪众多，冲断了粮道，我带着五百人循粮道借粮，最后只要樊城知府开仓借了四百石陈米给我们。你嫂嫂急得不可，告急调海船转头，船上货色当场贱卖，从临海买粮送来，赔得血本无归。”
“墙很高，翻不出来？他就两个孩子，能把彩丰楼统统门路都堵了？”衣飞石盯着曲昭眼神微凛，“曲昭，三年前父亲就把你给我了。你若一心向着大哥，我现在就送你畴昔。”
“不怪你打动，你不打动。是当哥哥的用心骗你。”衣飞金将香炉放在案上，顺手把弟弟扶起来，兄弟二人战役常一样坐在一起，“金矿的事，我是客岁晓得的。你嫂嫂……”
门外出去两个亲兵，“二公子。”
孙崇咬牙从乱刀中抢出一个白胡子账房，扔给背后的亲兵，一眼瞥见二楼上倾倒桐油，厉声道：“他们要放火！高超！”
衣飞石惊奇地看着他。他确切每三个月都会收到十万两银子，不过，这银子只在他手里过了一道，就会被长公主以各种百般的借口花用“借”走。
“她会聚财，能钱生钱，我眼看着她的买卖越做越好，是，我们家在西北势大，钱这东西不算个东西，但是，她是真的很无能。她给她娘家弟弟挣钱，她也给咱家挣钱，你每三个月都有十万两银子零费钱，都是她给你的。”
“……和金矿有关？”衣飞石刹时心领神会。
这里是西北，这里是襄州。衣飞金想要做甚么事，底子不必这么遮讳饰掩、蝇营狗苟。凭衣飞石这一点儿根底，想和幼年领兵、阵容冲天的衣飞金角力，毕竟还是差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