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突见一道奔来,招手通达子,那弟子对走近的通达子附耳低语。
此时路上行人渐多,都用非常目光偷瞧这丐汉。陆天然心头愁闷,在酒力下,干脆倒在街边,少时竟自睡去了。
通达子惶但是起:“陆先生或许没全猜到,总之贫道情意已尽!”陆天然扔出半坛余酒,通达子拂袖震碎,带世人上马分开。启霜上马走前,转头目光与通达子对视了一下,陆天然对其做出欲言又止样,但很快沉默。
通达子道:“这法门乃三丰仙首创,别人实在做不来的,门中只要少数几位略能够此酒行丹。此酒只余此一坛,酿法早失传了。本日感念陆先生大德,老道才咬牙相奉,只要先生喝得痛快,我们心疼也忍着。”逗得世人皆乐。
陆天然“哦”了一声,望向酒坛道:“以酒作药,这意义很高超!只是不怕醉后魔来,惊散了真丹吗?”
通达子呆了呆,说道:“这话玄门八派谷老三也说过!三丰仙的真传,独他一人获得了!”
陆天然道:“凡实战,皆是应感而发,这剑法却多数是想出来的,也可说是假的。我料三丰真的本意,决不在详确入微处,而是欲借变幻之形,使学者悟出最简朴的事理来。”世人无不错愕。
通达子叹道:“陆先生莫要粉饰了。本晦法王死时满身不见伤痕,克底下除了陆先生,谁还能做得这么洁净?再说他阿谁本事,魔教中人已没人可比,不是你脱手,莫非是神仙下界来杀的?”
通达子说道:“陆先生何必再羞我?还不是为了本晦法王的事。近年来他屡肇事端,依着神通泛博,已杀了我门内多人。贫道无策,本想求玄门八派的人帮手,可世人明晓得同源共祖,同为三丰一脉,却都作壁上观。年初本晦法王暴毙丹州,贫道便知是陆先生仗义脱手。此等大恩,实非言语能报,敝派唯有尽听叮咛,万世颂德了。”
通达子说道:“贫道有一事相求,只求陆先生让我把你承担中藏刀拿去,你莫问启事,数今后,我等皆誓死跟随。”
通达子道:“修丹时虽苦魔来,但也不怕魔至,凡人多惧走火入魔,实在凡事不入魔境,便悟不出真洞天。魔境里有好东西藏着,走出来便是新天。”
通达子唤来一名中年弟子,那道人抽出长剑,冲陆天然施礼道:“有污先生法目。”说罢虚掐剑诀,在他面前舞了起来,恰是一起“太极十三剑。”
通达子先容启霜道:“这位是天武真人传人李靖,望陆先生多指导他一二!”陆天然瞧了几眼启霜,俄然目放精光,很快逝去,“本来是天武真人高徒呀,你竟然佛魔同体,不错不错!”启霜接口:“前辈奖饰,长辈惶恐!”
陆天然面色微冷道:“你不在紫霄宫打坐,来此就为了说这些?”
陆天然道:“这可奇特了。本晦法王虽死,如何知是我杀的?我当年曾与人有约:不得分开均州半步。道长如此猜想,岂不是责我误期么?”
陆天然笑道:”牛鼻子只会作态,倒不如送我些吃的。”上前扶起,表示启霜与三弟子都起来。
通达子羽衣星冠,背着青锋,带上两名弟子与启霜伴同那名报讯弟子骑马飞奔均州,达到一镇,此镇是均州的热烈地点,唤做天门口,镇中有一条长街贯穿南北,两侧各有几百户人家。因处王候府城,赋税较别处略轻些,百业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