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达子道:“这法门乃三丰仙首创,别人实在做不来的,门中只要少数几位略能够此酒行丹。此酒只余此一坛,酿法早失传了。本日感念陆先生大德,老道才咬牙相奉,只要先生喝得痛快,我们心疼也忍着。”逗得世人皆乐。
陆天然笑道:”牛鼻子只会作态,倒不如送我些吃的。”上前扶起,表示启霜与三弟子都起来。
通达子叹道:“陆先生莫要粉饰了。本晦法王死时满身不见伤痕,克底下除了陆先生,谁还能做得这么洁净?再说他阿谁本事,魔教中人已没人可比,不是你脱手,莫非是神仙下界来杀的?”
通达子拍开泥封,将酒坛送了过来。陆天然见其意诚,叹道:“我已多年不识酒滋味,你们用心跑来勾馋虫,今后我如何过呀?”接过酒坛,奇香入鼻。
陆天然缓缓点头:“剑法确是好剑法,可惜你等形貌过分,失其本真,难怪斗不过本晦法王了!”通达子微微变色。
通达子以头触隧道:“贫道出于美意,陆先生久后便知。另相告陆先生,昆仑派无机子已到均州,魔教蠢蠢欲动,恐怕均州很快已不承平。”陆天然瞟了一眼世人坐骑:“都骑了军马来,我不便留客,你们去吧!”
通达子羽衣星冠,背着青锋,带上两名弟子与启霜伴同那名报讯弟子骑马飞奔均州,达到一镇,此镇是均州的热烈地点,唤做天门口,镇中有一条长街贯穿南北,两侧各有几百户人家。因处王候府城,赋税较别处略轻些,百业安闲。
通达子接过来喝了两口。陆天然饮至半坛,兴趣渐高,说道:“叫个弟子过来演下武当神剑吧。”
陆天然放下酒坛,说道:“果如道长所讲,这酒我也强可喝一坛,但随后必醉,绝难守住真元。”
通达子呆了呆,说道:“这话玄门八派谷老三也说过!三丰仙的真传,独他一人获得了!”
通达子说道:“贫道有一事相求,只求陆先生让我把你承担中藏刀拿去,你莫问启事,数今后,我等皆誓死跟随。”
陆天然摸摸怀中承担,嘲笑道:“本来喝酒谈剑,都是为了这个!此刀我守了二十五年,你们不明白它的意味吗?”
陆天然举坛喝了一大口,不由叫了声好,感到芳洌醇美,又饮了十余口,酒力垂垂上来,忽觉小镇上竟似罩了一层水雾,四肢百骸松爽非常,飘飘然有凌云虚步之意。
通达子听后大惊,“陆先生莫谈笑了!他功力尚浅呢!”陆天然朝他摆手,对启霜说道:“但愿我们有缘再聚!”
陆天然道:“这可奇特了。本晦法王虽死,如何知是我杀的?我当年曾与人有约:不得分开均州半步。道长如此猜想,岂不是责我误期么?”
通达子长叹道:“说出来丢人哪,此次若无陆先生互助,我武当派太极门已成江湖笑柄了。贫道特地赶来,是向陆先生伸谢的。”
此时路上行人渐多,都用非常目光偷瞧这丐汉。陆天然心头愁闷,在酒力下,干脆倒在街边,少时竟自睡去了。
通达子取出干粮,送至陆天然面前,笑道:“你是承认了吗?”
达到长街一角,通达子跟着报讯弟子手指处望去,发明一中年丐汉。他健步而去,满面东风,笑着对丐汉打个顿首道:“无量天尊!公然皇天不负苦心人,陆先生可叫贫道好找!”启霜和三弟子均恭敬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