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所官员晓得秦叔宝名位俱尊,其子怀玉现任干牛之职。目下又建奇功,多要想来吊候。
大师退席坐定,关大刀举杯大声说道:“单二哥,彻夜各路众兄弟,屈你家贵婿,在小店作陪,二哥必要畅怀痛饮一杯。”
那将官道:“不是,郑王爷就在前面来了,你们站一回儿,便知分晓。”正说时,只见前面尘头起处,一簇人马行近前来,众豪杰看了,鼓掌喜道:“恰是我家的旧王爷。”
隔了两日,只见差去的小卒返来报导:“小的初去探听我们这几位爷,被王世充信赖收用,已派入第二队。昨夜他们已破平阳,今要进解州。
众兄弟齐上马出来,轰动了帐房内,只道是劫营的,齐起家来追逐。时天尚昏黑,众弟兄因记不前程径,只见黑暗中模糊一人骑着马带路。众弟兄认是我,又不好大声相问,只得跟着他走了三四里。
单全毫忘我心,田产利钱,悉登册籍。今闻夫人们扶柩回籍,连夜兼程赶来。在路上探听,晓得投在关家店里,故此赶来。
过了一宵,五更时分,关大刀向贾润甫耳上说了几句,又叮咛了单全一番,先与众豪杰悄悄出门而去。
天将发白,那前头骑马的倏然不见了,岂不是单二哥阴灵护信我们?现在把这些服饰银钱,分做两堆,一堆赠与姑爷为殡葬之资。一堆散与二贤庄摆布邻居小民,念他们昔日看管房屋,今又远来迎柩营葬,少酬其劳。”
阿谁郡守笑道:“这也算一班义士了;但是小民无功,岂可收领逆赃。既云好义,何不寄之官库。题请了,替单公建词立碑,觉得世守,亦是美事。”
贾润甫道:“当初我家魏公与伯当兄,好好住在金墉,被他用计送命,单二哥又被他累及身亡。几个好弟兄,皆因他弄得七零八落。今士信兄弟,又被他殛毙。我若遇着他,必手刃之,方快我心。”
把手指道:“只得同那三个弟兄,凑成五六百金,来到齐州,日里又不敢造宅,直守至二更时分,寻着了尊府后门跳出去,把银子放在蒲包内,丢在兄家内房院子里头。这事想必令尊也曾与兄说过。”
只闻声莽男儿叫道:“秦始爷,我记得那年玄月间,你令祖母六十华诞,令岳差人传绿林号箭到我们处所来,我们那财不比于今本分,正在外横行的日子,不便陪众登堂。”
世人道:“我们是迎单将军的柩归去的。”顿时将官问:“阿谁单将军?”众豪杰答道:“就是单雄信。”
正说得欢畅,只听得内里叩门声急,关大刀如飞赶出来,开门一看,便道:“本来是单主管,来得恰好,你们主儿的丧车,与太太姑爷女人多在内里。”
王世充问道:“单将军的棺木,你们扶他到那边?”
大师拱拱手欲别,秦怀玉道:“这货利不好,有污诸公志行,请各乘骑而去何如?”
王世充道:“你们都是行伍出身,何不去投唐图个出身?”
说了出来,对世人说道:“既是明早大师要去干端庄,我们早些安寝罢!”
秦怀玉道:“岂有此理,这些东西,诸君取之,自该诸君剖之,我则不敢当,何况敝邻。”
今说贾润甫同秦怀玉与两个家将一行人等,渐渐的已行了三日,将近解州。
单全道:“庄上我已一色伏贴,但未择地耳。只是现在王世充在定州,纠合了邴元真复叛,罗士信被他用计殛毙,占了三四个城池。前日问他已到潞安,现在将到平阳来,只恐路上难行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