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一颦一笑,皆得天子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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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冉从老者手中接过箭矢,深吸了一口气。
平常弓弩手起码要拉起一石的弓,如果力量大些的将领3、四石的硬弓也拉的起来。而投壶不过是贵族文娱消遣的一种体例罢了。就像皇子们善于打马球,并不料味着他们善于领兵打战。
荀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少恭维我。”
现在除了西突厥负隅顽抗,其他诸都城派出了使者入长安称臣,他也成了名正言顺的天可汗。大唐河清海晏,万邦臣服,他天然当是千古明君。
这一支玉簪已经远远超越了五十文钱的代价,如果他持续投掷下去,十有八九要将老者值钱的物件网罗一空。荀冉不是贤人,他很爱财,但要他赚如许一个混糊口的白叟家的财帛,他倒是做不到。
“这位公子,可有诗作?”
梅妃冲李显一礼:“陛下可愿妾身献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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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妃莞尔一笑,走至高台正中挥袖起舞。
“爱妃一舞,倾国倾城。”
李显轻捋髯毛点了点头。
他将箭矢还给了老者,跟梅萱儿、常子邺一道沿着曲江池畔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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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花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美好的弧线,在壶口打了几个璇儿,终是落入壶中。
他有来由高傲,他有来由高傲。
梅萱儿捂嘴笑道:“郎君,你莫非不知上元日有作诗投壶的传统?”
荀冉有些汗颜。
李显不耐的接过奏疏,见是安西来的心中不免一沉。
“老伯您过奖了,我这算过关了吧?”
投壶固然是射艺的简化文娱化,但跟真正意义上的射艺却有着天壤之别。
大唐天子李显明天的表情很好,回到大明宫后便径直来到蓬莱殿前的高台弄月。
“甚么事情那么急,就不能等一等!”
一行行笔墨是那么的刺目,李显阖上双目,那些话却仍映入他的脑中,挥之不去。
他一把将奏疏掷了出去,恨声道:“养虎为患,养虎为患啊。朕真悔怨没有将胡虏赶尽扑灭。这一次,便是倾举国之力,朕也要跟西突厥决一死战!”
梅萱儿拉住荀冉臂膀,将其引到了一处摊贩前。
他轻启奏疏,缓缓读来,倒是越读越惊,及至最后一阵眩晕。
梅妃擅舞,又精于乐律,深得天子的欢心。
“萱儿,我们且去前面看看吧。”
“老奴知罪,只是军情告急,老奴不敢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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