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气势汹汹,一身的杀气,跟在李崇道身后的褚家奴婢已经吓得腿软。
两个奴婢正在配房门前守着,估摸着该是退役的军士,尉迟敬德派到身边庇护儿子的鹰犬喽啰。
奴婢的哭声戛但是止,李崇道问说:“最后一次见到小娘子是何时,在那里?”
李崇道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将女掌柜踹倒在地:“贱婢该死!”
房间的光照并不算太好,不过李崇道还是看了个清楚。
次子尉迟宝琪记录寥寥,三子尉迟宝环官至邛州刺史,毕竟是子孙辈的,没太大出息的话,史料记录也未几。
“点灯?这彼苍白日的,点甚么灯?”
至于这个小郎君尉迟宝玠估摸着该是没记录下来的小儿子,毕竟新旧唐书里连宗子尉迟宝琳都未立传。
不太宗子尉迟宝琳在一些评书故事里还是有很多戏份的,算算此时也该有二十六七岁,早已立室生子,该是做不出如此荒唐之事。
这但是尉迟敬德的儿子,若真被半截门栓砸死了,费事可就大了!
那女掌柜一头雾水,但刚才传闻李崇道是河间郡王府的公子,那里敢有半点违逆,铺子里头的妇人见得李崇道大咧咧走出来,纷繁躲避到了内堂。
“我与小娘子出来采买女红所用的绣线,就在东南隅的牡丹铺子,因着出门太急,忘了带钱,奴婢便归去取钱,到了铺子来,里头的奴婢便只说小娘子已经分开了……”
“不至于吧……就这么巧?”
而此人的身边另有半截门栓,想来该是与褚幼薇对峙之时,被李崇道踹断的门栓砸中了后脑。
李崇道可不管这些,快步奔向了配房,一脚踹上去,门栓吧嗒一声被震断,砰一声破门!
但是这两名退役老卒却先入为主,觉得河间郡王的公子哥,必定与其他纨绔一样,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材,又都是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料,那里会有半点防备。
褚幼薇失落可大可小,不过李崇道尚且能沉着,朝那奴婢喝道:“别哭了!”
“那可就别怪我烧你铺子了!”
李崇道下认识伸手一摸,此时才想起牙牌已经让龙光祖拿走,而铁扳指也交给张景调遣人手做事去了。
这毒粉包结健结实打在他们的面门之上,二人当即捂住了双眼,躺倒在地嗷嗷叫喊了起来,也才半晌工夫,叫喊声都渐弱了。
快步进得阁房,那些个女客一个个尖声惊叫,李崇道也不睬会,穿过回廊便来到了后院。
“好胆贱婢,如何敢出去!”
李崇道也不指责奴婢,反正不远,带着她来到东南隅的牡丹铺子,里头倒也热烈,不过都是女儿家。
褚幼薇缩在角落里,背靠着一个大衣柜,衣衫破裂,浑身颤抖,手里紧紧握着一把剪子,她的前面趴着一个身材并不算苗条的人,左脚在微微抽搐,后脑正在流淌鲜血。
“吾乃河间郡王李孝恭之子,朝散郎李崇道,因功受封飞骑尉,烦请二位通禀一声,与尉迟宝玠小公子说句话。”
“我……奴婢没来得及问……”
就在他们内心鄙夷之时,李崇道嘴角暴露凶险的笑容,手中之物俄然投掷了出去。
李崇道一边往前走,一边在踥蹀带上摸索着,那两人倒是有些看不起李崇道了。
女掌柜诚恳点了一盏灯,李崇道便取了一条丝帕,放在火苗上便烧了起来。
那但是李崇道在敦化坊之时所得的毒粉包,后腰还挂着那架短弩,这但是李崇道保命的家伙,毕竟长上渔师现在就只剩下他一根独苗,李崇道又经历了这么多次袭杀,早就风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