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幼薇失落可大可小,不过李崇道尚且能沉着,朝那奴婢喝道:“别哭了!”
“尉迟宝玠?”
而此人的身边另有半截门栓,想来该是与褚幼薇对峙之时,被李崇道踹断的门栓砸中了后脑。
奴婢的哭声戛但是止,李崇道问说:“最后一次见到小娘子是何时,在那里?”
都水监的名头充足吓人,但没有身份证明,加上尉迟敬德乃是上一任守桥人,底子就没有效。
如果褚家小娘子是你的心仪之人,眼看着心仪之人受辱,身为河间郡王之子,就没半点脾气,还要靠着贿赂奴婢才成?
“那可就别怪我烧你铺子了!”
“我家阿耶前两日晋封司空,本来又是河间郡王,你本身衡量衡量,让你守口如瓶的那家,与我家比拟,你更怕谁?”
“少郎君饶了妾!”女掌柜噗通便跪了下来,浑身都在打抖。
但是这两名退役老卒却先入为主,觉得河间郡王的公子哥,必定与其他纨绔一样,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材,又都是不学无术,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料,那里会有半点防备。
“买的东西都带走了么?”
那女掌柜神采极其丢脸,咬了咬牙,到底是颤声道:“是……是右武侯大将军……吴国公尉迟敬德家的小郎君尉迟宝玠……”
李崇道气不打一处来,一脚便将女掌柜踹倒在地:“贱婢该死!”
“这位朱紫,铺子都是女宾,烦请在外头少坐……”一名中年妇人抢先一步拦住了李崇道。
听得此言,女掌柜清楚有些心虚,李崇道灵敏地捕获到了这一点,当即朝她道:“掌柜的,劳烦给我点一盏灯。”
两人气势汹汹,一身的杀气,跟在李崇道身后的褚家奴婢已经吓得腿软。
“毒粉包!”
次子尉迟宝琪记录寥寥,三子尉迟宝环官至邛州刺史,毕竟是子孙辈的,没太大出息的话,史料记录也未几。
李崇道以为,对于这些人,还是河间郡王的名头更好用,而他们都是甲士,该晓得飞骑尉这个勋官需求多大的功绩才气受封。
李崇道也不指责奴婢,反正不远,带着她来到东南隅的牡丹铺子,里头倒也热烈,不过都是女儿家。
“我与小娘子出来采买女红所用的绣线,就在东南隅的牡丹铺子,因着出门太急,忘了带钱,奴婢便归去取钱,到了铺子来,里头的奴婢便只说小娘子已经分开了……”
两个奴婢正在配房门前守着,估摸着该是退役的军士,尉迟敬德派到身边庇护儿子的鹰犬喽啰。
李崇道玩弄动手里的火苗,这铺子里可都是易燃物,但是他的火苗若即若离地甩着,朝女掌柜道:“我的耐烦有限,褚家小娘子被谁带走了,带到那里去了,说!”
李崇道并不料外,他们只是知名小卒,李崇道又认不得他们,就算获咎了李崇道,他们也不担忧被抨击,可如果坏了尉迟宝玠的功德,他们必定会遭到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