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公然是恩恩爱爱,来见我们的时候都不忘恩恩爱爱讨情话!”
“不急不急,你和王娘子先拜见了岳母再说嘛。”岳五娘成心冲着王容挤了挤眼睛,“昨早晨没工夫道贺,现在说也不迟,恭喜二位终究喜结连理了!”
金仙公主的眼神中透暴露了一丝笑意,悄悄伸手把王容给拉了上来:“我和元元不一样,她向来喜好热烈,身边文人雅士又多,贵族仕女们都喜好往她那儿凑。我身边的女冠都是来了未几时就走,走了再来,很少有长留的。是存着机心,还是至心留在我身边学道奉养,我还能看得出来。你出身分歧,经历分歧,而杜十九郎又是个肇事精,多一些谨慎也是应当的。不过,要我真的谅解你二人的欺瞒之举,却另有一个前提。”
见崔俭玄当着大师的面就把杜十三娘扳过来,还手忙脚乱去找手帕为其拭泪,别说拜完长辈起家后的杜士仪和王容不由莞尔,杜思温更是哈哈大笑,就连卢鸿也忍不住指着崔俭玄说道:“十一郎啊十一郎,都是入仕当官,为人父亲的人了,如何还这么冒莽撞失不慎重?”
眼看固安公主盈盈施礼,司马承祯竟然也起家打了个顿首,发楞的玉真公主一下子回过神,忙伸手扶起了司马承祯,又对固安公主横了一眼,这才嗔道:“要怪也要怪杜十九郎竟敢这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玉曜也信不过我和阿姊,如何能怪师尊?至于元娘,迟些和你算账!”
“此次,是负荆请罪。”杜士仪代替王容把话先说了出口,紧跟着定了定神,便一五一十将两人之间从初见到了解到订交相约等等颠末一一照实道来,末端才看着司马承祯道,“当时候面对陛下许婚公主,我因为此前已经请人带信给司马宗主,便一时信口开河说了那么一句话。因我仇家很多,幼娘又是觊觎者众,故而不得不出此下策,可事到现在,幼娘一向耿耿于怀感觉心胸惭愧,以是哪怕拼着二位大怒,也不得不禀告真相。”
固安公主也愁眉苦脸地起家道:“我是当初在奚王牙帐强行认下杜十九郎这个阿弟的时候,硬是从他口中问出了端倪,也算是同谋,明天一并向二位观主请罪了。
“十三娘,这时候你哭甚么?”崔俭玄不解地问了一句,见杜十三娘干脆回身畴昔拭泪,他顿时更慌了,“是不是我说错了话?如果那样的话我给你赔罪!十三娘,你别背着我啊,给我看看!”
杜士仪没想到金仙公主真的能不为己甚,现在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欢畅,仓猝问道:“甚么前提?”
“没错没错,我还等着看重孙呢!”杜思温委实不客气地也添了一句,这才悄悄捋了捋髯毛道,“立业有成,家室已全,十九郎,现在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大人了!从今今后,你就是一家之主,要给家中妻儿遮风挡雨,而京兆杜氏的后辈们,也会把你视作为表率!我等着你出将入相,光宗耀祖的那一天!”
“是我的错,是我当时候恐怕被人感觉我和幼娘有甚么干系,这才用心放出风声令人曲解。归根结底,都是我树敌太多的干系。”
听到这话,王容只感觉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旋即便重重磕了三个头道:“师尊,弟子几次三番都忍不住想言明,可师尊一再倚重信赖,让自幼丧母的弟子好似重得母亲关爱,是以始终都没能说得出口。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还请不要见怪杜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