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景象,金仙公主惊奇得无以复加,玉真公主也奇道:“就算你们真的把阿姊当作了岳母,拜一次也就够了,何用又来这么一次?”
虽为天子赐婚,但以杜士仪现在的品级,还不到携老婆入宫拜见的境地,因此,宗祠事一了,他便筹算带着王容回长安城去拜见金仙公主。但是,岳五娘却闻讯而来,硬是要求同业。杜士仪知其必然是想设法去见一见公孙大娘,再加上昨晚承其抵挡了那些傧相的灌酒,他也就顺口承诺了。只不过,看到罗盈那种难堪的模样,他忍不住上去重重一拳捶在了其胳膊上。
王容当初是正式拜入金仙公主门下的,现在返来拜谢,杜士仪天然也伴同她一块见了大礼。而金仙公主等两人起家,便一手一个拉了近前,上看下看打量好一会儿,终究对玉真公主说道:“我说如何?珠联璧合,的确是再相配不过了!我没有后代,看到他们,便好似看到了后代普通!”
金仙公主的眼神中透暴露了一丝笑意,悄悄伸手把王容给拉了上来:“我和元元不一样,她向来喜好热烈,身边文人雅士又多,贵族仕女们都喜好往她那儿凑。我身边的女冠都是来了未几时就走,走了再来,很少有长留的。是存着机心,还是至心留在我身边学道奉养,我还能看得出来。你出身分歧,经历分歧,而杜十九郎又是个肇事精,多一些谨慎也是应当的。不过,要我真的谅解你二人的欺瞒之举,却另有一个前提。”
幸亏卢鸿也晓得杜士仪和王容伉俪方才是明天的配角,伸手召了他们上前后,他语重心长地提示了几句伉俪和顺之要,旋即便笑着说道:“十九郎,我等着你和幼娘将来也把徒孙抱了给我看!”
眼看固安公主盈盈施礼,司马承祯竟然也起家打了个顿首,发楞的玉真公主一下子回过神,忙伸手扶起了司马承祯,又对固安公主横了一眼,这才嗔道:“要怪也要怪杜十九郎竟敢这般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玉曜也信不过我和阿姊,如何能怪师尊?至于元娘,迟些和你算账!”
听到这话,王容只感觉脸上一下子涨得通红,旋即便重重磕了三个头道:“师尊,弟子几次三番都忍不住想言明,可师尊一再倚重信赖,让自幼丧母的弟子好似重得母亲关爱,是以始终都没能说得出口。千错万错都是弟子的错,还请不要见怪杜郎!”
杜士仪没想到金仙公主真的能不为己甚,现在顿时又是感激又是欢畅,仓猝问道:“甚么前提?”
见崔俭玄当着大师的面就把杜十三娘扳过来,还手忙脚乱去找手帕为其拭泪,别说拜完长辈起家后的杜士仪和王容不由莞尔,杜思温更是哈哈大笑,就连卢鸿也忍不住指着崔俭玄说道:“十一郎啊十一郎,都是入仕当官,为人父亲的人了,如何还这么冒莽撞失不慎重?”
杜士仪点了点头,正要携王容入内时,他又想起岳五娘,便停下脚步说道:“岳娘子,你稍待半晌,我先知会了二位观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