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平心静气道:“父亲刚从剑南入京,此时官途尚未安稳,牢记不成节外生枝。何况我们并非杨家嫡派,母亲想拿这个名号恐吓人,也只能自取其辱罢了。”
这里行人多,却尽是泥地,天然灰尘飞扬。每到下雨之时,长安设时化为泥壤之乡。
中年男人看了看车夫的伤势,见那车夫身上鲜血淋漓,伤痕累累,顿时肝火中烧道:“明显是你们在大街上不顾行人横冲乱闯,这才导致两车相碰。你们有错在先,竟还敢如此肆意行凶,当真觉得大唐没有律法吗?”
谢云这才想起唐朝京官下雨时可不去公门履职,恐怕也是因为雨天很难出行的原因吧。
就在谢云沉默之际,通往南城的方向却模糊掀起了一阵动乱。一辆马车自明德门隆隆奔驰而来,冲撞了天街行走的仓促人群。
他话未说完,便看到这辆辂车朝着天街绝顶持续肆无顾忌驰骋而去。只是这个时候,刚好前面有一辆玄色马车从朱雀门方向驰来。
“暄儿!”裴夫人疾言厉色道:“你这是说甚么话,莫非我们就不是杨家人么?”
独一美中不敷的,便是朱雀大道既不是水泥路面,也没有设想中砌好的青石板。一眼望去,尽是黄沙泥土。
谢云这才重视到这位中年男人不但身材细瘦,仿佛另有点跛足。
那辂车表面装潢物银,驾车的四牡騑马也是非常神骏,整辆马车看起来非常初级。谢云点头,大觉得然道:“老丈说的是,这家人马车如此富丽,想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
究竟上朱雀大道有五千米之长,路边的排水沟也非常豪阔,街旁遍植榆、柳、槐等各种树木。此时虽值冬春之交,但朱雀大道还是风景如画,美不堪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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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眉头大皱,他俄然感受这一幕与后代很多场景何其类似,顿时问中间一名路人道:“这些车辆里的到底是甚么人?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豪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