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轨制,乃是皇权对魏晋以来世家大族权力的让步。但另一方面,投卷确切使有才气的人闪现头角。谢云在曲江雅集那次已经略微引发了朱紫公卿的一丝重视,但这还远远不敷……
“皇甫大帅?”谢云眉毛微挑,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脱口问道:“是那位打败吐蕃的皇甫惟明么?”
“唉……”柳紫烟展转几次好久,俄然悄悄摩挲了背后那曾经中箭的伤口,咬着下唇嘘了口气,“实在这小贼子,本性倒是还不错……可惜……”
“看来孜然粉的事情,这两天就得研磨好啊……”本拟回房憩息的谢云俄然想起这件事来,便转而跨步走到柳紫烟的房前。
心念至此,谢云只感受脑筋微微有些发热。杨家五贵与章仇兼琼之间的筵席,也不晓得那位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是否会同去呢……
他不说倒是还好,这句蠢话说完,柳紫烟已是面色急变。她扭头凝睇谢云,脸上罩上一层寒霜,冷声道:“给我滚出去!若敢再提起这件事,我非割了你的狗头不成——”
她侧过身子躺到床榻上,昂首瞻仰屋顶深思好久,神采终究闪过一道狠戾冰冷之色,双手紧紧攒住道:“若非你另有操纵代价……待事情办好后……我必定……”
映入视线的是一缸大大的水桶,跟着热气的升腾,一缕暗香之气淡淡溢满房内。
心念至此,柳紫烟撩了撩长发,轻声叹道:“白沙在涅,与之俱黑……我何时也变得这番心慈手软了……”
柳紫烟嘴角抽动了几下,气呼呼地将房门“砰”的一声关上。
除此以外,万晨最后那句话也打动了本身。的确,莫非本身真想抱着阿谁小小的茶肆,在那贩子俗地说一辈子的评书吗?当今贵官显宦都是爱好乐律,而兴庆宫中那位天子痴迷于歌舞曲乐,更是环球着名。一旦此次名动筵席,其带来的好处当真是无穷无尽。
当然,谢云所寻求的并非是伶人玩官之道。实则以擅乐律而入科举宦途的也很多,毕竟这期间的科举、制举都需求贵族朱门举荐。
“谁——”谢云前脚方抬,一道身影已是急闪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