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晃了晃手里的药盒,“用这个。”
“你脸会肿。”
江上静悄悄。
“李政?”
“你现在不正搓着?”
周焱想了想,“我还是去趟药店吧。”
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红色的申明书。
“不一样,我是皮外伤,你这说不定伤筋动骨了。”
“没事。”
周焱又拧了一回,把毛巾叠成方块。
***
“你的呢?”
李政望向厨房,说:“空调扇没人买?”
“……打劫?!”
“……你如何不说话?”
“我跟家里说好今晚归去啊,要不然我爸妈不宰了我。”
他早晨向来不太会睡觉。
看不清头皮,周焱俯下|身,悄悄掰开他的头发,过了会儿,又换了一处。
深色的皮肤,上面淤青很多。
“……擦完了。”
等了会儿,内里没人回应。
两拳间隔,背上肌肉感受着身后那人的呼吸。
“如何买了个冬瓜?”
周焱跑过来,手上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脸盆。
周焱望了眼,说:“这不是擦淤青的……我给你去药店买吧?”
“行了,剩下的我本身来。”
周焱看了他一会儿,用脚勾来一张凳子,放下脸盆,在水里撩了几下,拧干毛巾递给他,也不说话。
李政闻声她坐到床上的声音,才走到门口,把灯关了,摸黑返来。
药膏沁凉,有一股极淡的中药味伸展开来。
内里的周焱把头发解开,愣了一下。
李政侧坐下来,暴露后背。
李政说:“够吃大半个月了。”
他肩宽,一下将前面的人视野全挡住了,挺直坐着时,后背的肌肉微微一动,头发上的水从后颈滴落,顺着肌理渐渐往下滑,最后停在了腰上。
还是没人回应。
“明天还是买点红花油吧。”周焱说。
骷髅衫皱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时候直接上我家!”
骷髅衫说:“走,请你们吃宵夜!”
“怕我没气?还用手探……”李政悄悄揉着她的手指头。
李政说:“那几个打劫的。”
周焱缓缓伸脱手,胳膊发沉,她有些吃力地将食指递到了他的鼻下。
周焱看了他一会儿,问:“那我关灯了?”
周焱感觉本身有点困,“那明天,我给你买红花油吧。”
“用不着。”
“没。”
红色的凉鞋有点脏,她脚指头上沾到了几滴泥,指甲圆润,灯光下透着淡粉。李政想起来,她还用着他的那双破拖鞋。
打了一架,浑身都是灰,t恤贴着汗,前一个澡白洗了。他简朴冲了冲,出来的时候,只穿了一件裤子,上身光着。
只在沐浴的时候穿一会儿。
过了会儿,李政说:“地板明天能铺完。”
周焱说:“脸上也擦一擦。”
周焱又给她发了一条,发完了,屏幕垂垂暗下来。
李政今后脑勺一敷,热气渗了出来。
“是能够活血化瘀……”周焱昂首,逗留一秒,起家让出位置。
“你脑残吧,现在有车今晚也到不了家啊,觉得你家在隔壁啊!”
周焱坐在老处所,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刚碰上去,较着感受此人肌肉一僵。周焱顿了下,说:“你头发擦一擦吧?”
周焱还在抽动手,李政把她的手按在床板上。
他挤了点,往身上随便抹了几下,行动幅度稍大了些,扯到了背上的伤,微疼,李政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