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甚么事儿。”
“红花油能搓一搓。”
周焱躺上床,把毯子扯开,盖到身上,摸到手机,点开来。
周焱坐在老处所,挤了点药膏在手上,刚碰上去,较着感受此人肌肉一僵。周焱顿了下,说:“你头发擦一擦吧?”
“李政?”
“你的呢?”
“……”
周焱不吭声,凉鞋滑落到了地上,她往前挪了挪,想去捞鞋,李政手上又是一紧,再问一遍:“多大了,嗯?”
周焱说:“脸上也擦一擦。”
周焱看了他一会儿,用脚勾来一张凳子,放下脸盆,在水里撩了几下,拧干毛巾递给他,也不说话。
“嗯,看好了么?”
窗玻璃拆了,那边蒙了块细纱,夜风吹开周焱几缕发丝。
“像擦伤。”
周焱站了一会儿,回身进了卫生间。
周焱咬了咬嘴唇,渐渐靠近,又叫了声:“李政?”
“操,操纵完人就不关我的事儿了?”
“你脸会肿。”
李政抹完脸,把毛巾扔回脸盆,水珠子飞溅出来,跳到了两人腿上。
“老刘叔鄙人一个船埠等我们。”
周焱又躺回枕头,翻了个身,过了会儿,伸手摸了摸细纱,手指头无认识地刮着。
骷髅衫皱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时候直接上我家!”
周焱洗完出来,李政已经躺下了。
“如何买了个冬瓜?”
“没。”
周焱又拧了一回,把毛巾叠成方块。
大抵睡着了。
她吹着江风,渐渐地顺了顺头发,说:“你药擦完了吧?”
两拳间隔,背上肌肉感受着身后那人的呼吸。
板寸头,头发很短,方才热敷过,发上另有水汽。
“……不是。”
***
“李政!”
“这也能活血化瘀。”
“明天开船吗?”
她坐在床边,低头看着红色的申明书。
李政望向厨房,说:“空调扇没人买?”
毕竟是十几小我对他一个,对方春秋再小,也是个男的,他没让他们奉迎,但本身也挨了很多拳头。
“不一样,我是皮外伤,你这说不定伤筋动骨了。”
“……哦。”
“明天煮红烧冬瓜。”
“你脑残吧,现在有车今晚也到不了家啊,觉得你家在隔壁啊!”
手指来到了腰上,李政俄然把她一握。
“明天还是买点红花油吧。”周焱说。
骷髅衫说:“走,请你们吃宵夜!”
“他时候不要紧吗?”
“嗯?”
李政说:“够吃大半个月了。”
周焱看了他一会儿,问:“那我关灯了?”
打李政的劫……
“……没。”
李政说:“那几个打劫的。”
过了会儿。
“我还没。”
红色的凉鞋有点脏,她脚指头上沾到了几滴泥,指甲圆润,灯光下透着淡粉。李政想起来,她还用着他的那双破拖鞋。
“嗯……”话音一顿,李政坐起来,“你先出来,我来。”
火伴说:“几点了,回庆州也没车啊。”
“用不着。”
他头一低,周焱愣了下,靠近一步。
周焱还在抽动手,李政把她的手按在床板上。
李政握着她的手,坐了起来,盯了她一会儿,拍了两下床板。
肌肉松下来,周焱细细抹上去。
李政擦着大腿上的水珠,过了会儿,说:“帮我看看后脑。”
半晌,周焱开口:“……你刚才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