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说：“还早。”
李政扶着晾衣架大笑，周焱吓了一跳，脸热了热，“有甚么好笑的啊……”
李政笑了笑：“几秒。”
回到船上，周焱先沐浴，她刚筹办脱衣服，手顿了下，回到镜子前，侧了下头。
周焱带着欣欣坐上公交车，下车后步行七八分钟，到了防浮泛。防浮泛七点半对外开放，她们来得早，内里只要两三个老年人。
周焱摸了摸，发圈挺健壮，仿佛还摸到了一朵小花。
“去吧。”
周焱说：“去过两回。”
“那你们吃了饭就走？”
李政握着她的肩，把她拉过来，亲了下她的嘴，笑道：“这辩才，是该当教员。”
“甚么花？”
李政把手里的t恤往她鼻子前一扫，欣欣夸大地捂住半张脸：“臭死啦，一股汗味！”
周焱坐在地上，低头拧着身上的衣服，湖水像一涓细流，流向空中，最后滴答滴答。湿t恤紧紧贴着身材，她悄悄扯了下，背上俄然贴来一根手指，从左往右，渐渐划畴昔。
不一会儿，周焱的桌上就围了十几个小孩。
李政扬着嘴角，“赚了多少？”
“嗯，如何？”李政说。
周焱对男人的大大咧咧无语，“雨淋过了得重新下水洗。”
地阶坚固，她后背估计被压出一条红线，头发长，遮住了大半的背，看不到。李政捏住她一撮长发，盯着她瞧，重新扫到底，瞧不见正面。
周焱躺在床上，摁了动手机，时候还早。她呆了一会儿，在手机屏幕暗下之前，又摁了一下，手往上面的书桌摸了摸，不一会儿，摸到了。
李政出了水面，踩到草坪上，穿上拖鞋，欣欣百忙当中抽了个空，游过来问：“李叔叔，要归去了吗？”
“开，明天走。”
问话的人一向背着身，李政的手向下，在她的腰边停顿了一下，扶了上去，坐了起来。
“一起去。”
“那衣服得收出来。”
“噢！”欣欣喝彩。
还是三分钟冲完澡，他趁便把衣服裤子在水里撩了撩，出来的时候，周焱还没进屋，翻开大门一看，那人正站在船面上望着天，边上是晾衣架。
“嗯。”
“……算了。”
风热热的，氛围里有一种雨前才特有的泥土味，熏得人昏昏欲醉。
周焱挺了下背。
两只手还拉着，直到把欣欣叫返来，才松开。
周焱问：“有花？”
车里下来小我，一身休闲打扮，戴着副墨镜，走进饭店，把墨镜一摘，朝着老刘叔那桌笑道：“我就猜你如果还没到庆州，那必定还在这儿！”
“那我明天上午出去一下。”
李政“嗯”了声。
“几点了？”
李政站在原地没动，等人走近了，夹下卷烟，烟头点了下她手上的塑料袋，说：“两条毯子都拿走了？”
衣服晾了出来，关灯了。
“不熟谙，粉红色的。”
李政说：“你先坐着，我去拿衣服。”
周焱等了一会儿，瞥见一道影子渐渐从路边走来。
李政把脏t恤扔边上，说：“玩疯了，归去再叫她。”
卫生间的门开了，李政说：“好了？”
李政搂着她，垂眸看着她的侧脸，说：“去庆州，去过那儿么？”
李政拍了下她的肩：“坐着。”
李政把湿衣服抖开，晾上去说：“站半天就想着收不收衣服？湿了就让它湿着，太阳一出就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