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传言这梅子酒能香飘十里,本日看来所言不假,只可惜这一壶梅子酒都没有我的巴掌大,怎能饮的纵情,这东吴梅家真是吝啬。”唐千秋闻着酒香都能醉上个三天三夜,更别提喝着梅子酒了。
他的皮郛早就被剥了,被人活生生的剥落,
苍冥的第一杯酒是一饮而尽,第二杯酒才是细细考虑,他不是懂酒的人,但是这梅子酒即便是不懂酒的人也能品的出来。
“这……这不是?”唐千秋的声音蓦地低下去几分,尽是震惊:“这不是东吴梅家送来的酒吗?”
唐千秋嘴上是这么说的,但是心中却不是这么想的,手上的行动更不是这般做的。
“本王晓得!本日事了,你便去寻你仇,本王自不会禁止。”
管你的美酒玉露,还是浊酒一壶,配上花生米老是不错的。
身边的一人蓦地站起,抱拳道:“王爷养我有十多年了。”
姬尘为诸位斟上酒,酒香没有被这北风吹散,反而配着纷飞的雪多了几分神韵。
这玉瓶酒壶上刻着一朵淡雅梅花。
梅子酒有果酒的温和苦涩,又兼得曲酒的浓烈,两种风情以一种惹人惊奇的姿势交揉在一起,格外的令人沉醉。
可惜不知何时被人称为血僧,血的是骨肉,被人一眼看破的骨肉。
违命王摆了摆手,说道:“起家吧!本王空顶着违命王的头衔数十年,也让全天下的人嘲笑了数十年,这份仇本王可记在心中。尔等情愿跟随本王,乃是本王之福,本王无责备之意,只是不甘。”
王爷本是悠然得意的赏雪看热烈,可恰好有人提到那刺耳的二字王。
王爷一声嘲笑,将手中的雪花震得粉碎:“姬景宣,拜你所赐,现在这小小的江湖后辈也敢小觑我了?”
“晓梦,本日盟会当中大大小小的长老皆已经来此,只要你交出盟主之位,我保你安然!”张元眯着眼睛,凝睇这晓梦。
血僧则极其不想被人看清。
便是唐千秋以唐门公子的身份前去,也没有讨来半杯酒,对此,胸怀天下美酒的唐七公子现在还是介怀。
二字王比一字并肩王低的可不但仅是官阶。
“花了多少银子?”
庄周晓梦并没有说话,说话的是庄周晓梦身后的一人,“放屁,张瘦子,你敢直呼盟主之名,莫不是胆量肥了?别觉得我不晓得,你们不就仗着身后有一名二字王吗?江湖中的事,甚么时候轮到朝廷来管了,你们莫不是也想搏一个朝廷鹰犬的名号?”
违命王笑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本日,你且下去会会这庄周晓梦,趁便把她身后多嘴的人,割去舌头。”
唐千秋可不管这些,在陌上栖梧的地盘之上,偷东吴梅家送来的美酒,如果被发明了,那帮固执不化老杂毛们还不得气的吹胡子瞪眼,到当时候可连这寒江孤岛都走不出去。
“谢王爷!”
喝酒就得配花生米!
真武的掌门做梦也不会想到,那一句‘不入江湖,焉知江湖’,竟就义了苍冥的道。
“不敷两千石!”
终究齐王登上皇位成为当今圣上,而燕王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一字并肩王。
血僧推开窗户。
“兄台,你且细细的闻,莫不是这院子中的梅花香?”
“要说东吴梅家吝啬,还不如说他细致,这万亩花海,十里梅林。能酿几壶梅子酒?现在能尝上一尝已是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