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皮,可真是比这黑风峡谷的山峦还要厚。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怎配为人?”
“刘帆死了,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呵呵呵……本来我还在踌躇,想要救你一命,谁晓得你竟然能让二公子,毫不踌躇地斩杀了刘帆。云傅清,我们和你最后一丝兄弟情,也在现在完整荡然无存……”
沉默很久,他才红着眼睛抬开端来,看向周成。
云枫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鲜血,一双眼眸尽是阴鸷:“兄弟情?呵……你不感觉好笑吗?早在刘帆举刀砍向我父亲的时候,早在你对我们下药,进犯我大哥的时候。你们与我父亲的兄弟情,不是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吗?”
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云枫和云慎这两个小王八蛋给生撕活剥了。
“为甚么?为甚么你们一个个的,都要叛变我?我到底做错了甚么?”
云傅清的呢喃,终究再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刘帆已死,再说曾经的那些恩仇又有甚么意义?
他看着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已经断气的刘帆,他愤怒到了极致。
周成被云枫怼的,神采青白交集,愤恨到了极致。
“周成你是如何有脸,反过来指责我父亲的?莫非不是你们,先叛变了父亲,想要斩杀他吗?莫非我们抖擞抵当,反杀你们,就是我们错了吗?我之前向来不晓得,周副将你的脸皮竟然是这么厚啊。倒打一耙,倒置吵嘴的本领,你可真是应用得炉火纯青啊。”
“当时你跪在地上,苦苦要求我,让我给你一个机遇……你给我叩首,磕得头破血流。当时我身边的人,不晓得你的秘闻,全都劝我不要收留你。他们都怕你是敌方派来的特工……可我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将你留下来。厥后的你,倒也没让我绝望……你陪着我走南闯北,立下很多汗马功绩。”
周成顾忌云枫,一时候倒也没有再打击。
他收回袖子,怔怔地凝着那袖子上的血迹。
“另有韩琦,如果不是我父亲,他早就饿死了……是我父亲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光亮的前程。可他却忘恩负义,应当也和你们一起叛变了我父亲吧?你们一个个,全都是狼心狗肺的牲口……”
他们竟然还想和父亲并驾齐驱?莫非他们是想,父亲将镇国将军让给他们坐,将镇国将军府让给他们住,他们才气满足,才气不再产生怨怼吗?
“你晓得这些年,他都是过的甚么样的痛苦日子吗?他没有一日,不做恶梦,梦见他的夫人向他索命……我们这些跟在你身边的人,到头来都获得了甚么样的了局?王爷说得对,我们毕竟会死在你手里……”
云枫忍不住呸了一声,这周成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他们一起上疆场,一起喝酒,一起流血堕泪。
云傅清一向都很温馨,他怔愣地凝着刘帆的尸身一言不发。
他冲着云傅清,凄厉大吼:“云傅清,我就晓得,你是个狼心狗肺的牲口。你竟然让你儿子杀了刘帆……当年他若不是为了庇护你夫人,他如何会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老婆被歹人奸杀?”
“我呸,莫非不是你们贪得无厌,想要踩着我父亲,因为一些权力繁华想要往上爬吗?你们是支出了很多,可我父亲,对你们的大恩,你们如何向来不提?如果没有我父亲,你们如何有机遇进入云家军,如何有机遇上疆场与仇敌厮杀……从而屡立军功?这些年,父亲可从没虐待过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