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攥着拳头,瞋目瞪着云枫:“我们这一辈子,为了云家,为了将军府的光荣,不晓得支出了多少。能够说,是我们的家破人亡,我们的血与汗水,才铸就了将军府现在的光辉……”
“另有韩琦,如果不是我父亲,他早就饿死了……是我父亲救了他,给了他一个光亮的前程。可他却忘恩负义,应当也和你们一起叛变了我父亲吧?你们一个个,全都是狼心狗肺的牲口……”
他脖子上的血如同泉涌,即便再不甘心,这一刀致命戳破了他脖颈的血管,不过顷刻他便呼吸短促,停止了呼吸。
他们竟然还想和父亲并驾齐驱?莫非他们是想,父亲将镇国将军让给他们坐,将镇国将军府让给他们住,他们才气满足,才气不再产生怨怼吗?
对于周成与云慎云枫的辩论,他置若罔闻。
云傅清一向都很温馨,他怔愣地凝着刘帆的尸身一言不发。
“当时你跪在地上,苦苦要求我,让我给你一个机遇……你给我叩首,磕得头破血流。当时我身边的人,不晓得你的秘闻,全都劝我不要收留你。他们都怕你是敌方派来的特工……可我不顾他们的反对,执意将你留下来。厥后的你,倒也没让我绝望……你陪着我走南闯北,立下很多汗马功绩。”
云慎发觉到父亲的神情不对劲,他有些担忧地走畴昔,搀扶住了云傅清的胳膊。
云枫趋步上前,搀扶住了云慎的胳膊:“大哥……”
他抖动手,揪着袖子去给刘帆擦拭着他脸上的鲜血:“刘帆,还记得当年,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景象吗?你跪在我面前,说要跟在身边,为我效力。你说一身工夫,却遇人不淑,频频遭到旁人的针对架空。如果再没人肯收留你,你就要解甲归田,被逼着放下一身的抱负回家了。”
“你的脸皮,可真是比这黑风峡谷的山峦还要厚。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你怎配为人?”
他看着躺在地上,瞪着眼睛已经断气的刘帆,他愤怒到了极致。
云枫抹了一把喷溅在脸上的鲜血,一双眼眸尽是阴鸷:“兄弟情?呵……你不感觉好笑吗?早在刘帆举刀砍向我父亲的时候,早在你对我们下药,进犯我大哥的时候。你们与我父亲的兄弟情,不是就已经荡然无存了吗?”
周成顾忌云枫,一时候倒也没有再打击。
谁知,云傅清却推开了云慎,踉跄着扑到刘帆的面前。
他哑着声音,一字一顿问。
他收回袖子,怔怔地凝着那袖子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