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她在小曹氏手上已是粗粗学过,不料落在授琴的琴女官眼中,还是“不通乐律”。
薛池才出宫两日,便又住回到宫中来,就连曹七姑、曹八姑两人,太后也命人取了她们的衣物来,让在宫中一同小住。
薛池俄然被点名,不由也吓得一个机警,抿了抿唇才道:“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女不敢不平。只臣女等只是女子,并不是朝廷官员,如何能影响到百姓对朝廷的观点呢……”
薛池站起家道:“女儿见过爹爹。”小曹氏也起家相迎。
薛池一副趾高气昴的模样让林六女人恨得牙痒。
薛池不免嘲笑一声:“你既如此笃定,为何不敢与她赌?”
薛池笑道:“皇上只说,太后娘娘殚精竭虑是为何?”
太后一挑眉,似笑非笑道:“妩儿如何不叫‘姨母’了呢?”
方竹君身形一震,面色刹时变得煞白。
小曹氏看她神情,只觉着好笑:“真不喜好入宫,今后我替你拦着些。”
这琴女官生性板直,又有太后下命,便将授琴视之为一项毕生任务来完成,强力灌溉薛池。
薛池一下怔住,小天子道:“这两年来太后殚精竭虑,朕心中有愧……”
秋蝉笑着悄声对薛池道:“妩女人放心,这五板子打得好了和捶背挠痒也没甚不同。”
摄政王叔从未表示出对皇位的贪念,乃至这摄政王一名也是先帝强行加封的。但他现在任摄政王,已是万人之上,连太后、皇上都不得不在他面前低头。享用过如许至高无上的权力以后,还可否像畴前那般不在乎?这在统统民气中都是个疑问。
反倒是摄政王,当真的看着薛池,抬手道:“平身。”
小天子忘了齐王的存在,镇静的摸着本身的肩:“表姐!王叔鼓励朕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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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七姑和曹八姑惴惴的伏在太后两侧撒娇:“姑母……”
摄政王抬起手来,悄悄在小肩帝肩头一拍,回身而去。
摄政王平平的道:“皇上用心学业便是,月尾本王要出题考核。”
太后闻言,见方竹君越来越安静,落落风雅起来,不失御史令媛风骨,不免也略微点头。
候在宫外的林、谢、秦三家各领了自家女眷归去。
太后严于律己的点名怒斥了自家侄女,再宽以待人的对方竹君等人道:“当街打斗,所幸并未伤及性命,也就罢了,诸人各抄十遍《女诫》,参与打斗的仆妇各赏五板子。”
薛池看了一眼齐王丢脸的神采,成心捧小天子臭脚:“啊呀!皇上!明天沐浴不要洗这边肩啦!”
小曹氏笑容一滞,抬起手来顺了顺头发。
薛池往她头上看了一眼,一时语塞,她对方竹君本也没有恶感,便也没有挖空心机去抵赖,只道:“如此,便遣人前去问一问凌云答案好了。”
薛池站起一撑桌案,从窗口探出半个头去,见小天子正从廊下走来,她笑着道:“皇上可算是来了。”
惹事生非这条落在普通女子身上,为着好处倒也有人求娶,大不了闲着她、按着她也就是了。
小天子见薛池要摆棋盘,便道:“本日不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