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云墨逍对门外已经溜出半个院子远的白夕辞说道。
白夕辞的确想扇本身一个耳光,但是云墨逍既然开门了,她也只好硬着头皮跟了出来。
“我・・・・・・没甚么事,就是看你房间灯还亮着,然后・・・・・・我还是回房间了,你歇息吧。”白夕辞在门外支支吾吾了半天,内心早就悔怨了一时打动跑到这边来拍门,刚想打退堂鼓走为上计,却闻声身后的门吱呀一声翻开了。
夜寂静得没有一丝声响,桌上的烛火偶尔腾跃几下,仿佛想要摆脱烛芯流窜而去,最后垂垂力竭暗淡,伸直成一丁如豆的昏黄,与黑夜做最后的抗争。云墨逍坐在桌边,看着即将燃烧的烛火,氛围中的凉意让他毫无睡意,更深露重,倒是最能勾起哀哀渺渺的愁思。
“过来坐。”云墨逍给她倒了一杯茶水在桌上,疏忽她见鬼普通看着本身的眼神,也给本身倒了一杯,持续说道:“这茶名为溪舞,用山涧的溪水冲泡最好,能够安神助眠,和缓惊惧。”他一顿,挑眉看着白夕辞,眼中尽是戏谑的笑意:“你是被刚才的事吓到了吧。”
“哈哈哈・・・・・・你这小我真是风趣・・・・・・哈哈!”云墨逍拭去眼角笑出的潮湿,展开眼,感受房间里仿佛没有方才那般空旷压抑,他仍然按捺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对白夕辞道:“那日在落英楼,是谁说要对我卖力的?”
云墨逍微微一笑,烛光在他眼底打下一片和顺的光影,他悄悄地说道:“是啊,她具有最纯粹得空的笑容,就像溪水普通清澈。”他对上白夕辞的眼睛,像是俄然觉悟过来普通,放动手中的茶碗,有些不天然地移开了目光,下一秒他又规复了平常一贯的冷酷问道:“你既然惊骇,如何不去找落尘?”
这还是白夕辞第一次进云墨逍的房间,平时都是云落尘亲身打理云墨逍的起居,白夕辞最多也只是在院子里偷瞄到几眼,并不感觉他的房间有甚么非常。本日白夕辞才得以细细打量这间屋子,一眼看去仿佛与他们并没有甚么分歧的,但就是说不上来地让人感受安闲。不管是窗边几案上摆置的青瓷茶具还是床头随便安排的几本册本都给这间屋子的仆人平增一丝淡然的书卷之气。
云墨逍为桌上的油灯添了一些灯油,豆大的烛光这才又回暖腾跃起来。他抬眼看了看还呆立在门口的白夕辞,这几日她一向回绝穿回女装,身上的那件束袖窄腰白袍还是云落尘的练功服改的,本来是及膝的贴身短袍,现在穿在白夕辞身上倒是刚好遮住了脚踝,略微宽松了些,倒更加衬得她的身材娇小。
白夕辞不满地看着现在笑得毫无形象的云墨逍,戳了戳他不住颤抖的肩膀道:“你笑甚么!”
白夕辞瘪了瘪嘴,明显刚才还是很和顺的模样,差点感觉他挺诱人,这会儿又暴露赋性来了,她低下头答道:“我看落尘大哥他们的房间都黑了,他对我说明天你有一个首要的客人,刚才我闻声大门有人走了出去,想着应当是客人走了,你屋子里的灯还亮了好久,我也呆不住,就说过来看看。”
“我晓得,这段时候是我打搅了。明日我便随你们分开,接下来的日子应当还是持续流浪了。”白夕辞笑的落寞,心中却回转了千万个动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