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别说了,别说了。”白夕辞摇着头不竭落泪,眼看着琉砂的生命不竭流逝,但是她不能救。
“姐姐・・・・・・”白夕辞只呼喊一声,剩下的话却如鲠在喉,直逼得眼泪往上涌来。
俄然,琉砂脚下一个趔趄,仿佛有一只手拽住她的身形,迫使她慢了下来,碎月剑紧追不舍,直刺向她的心口。白夕辞几近忘了呼吸,身材已经快速地挪动了出去,终究在最后一秒截住那柄剑,此时剑尖已经划破了琉砂的衣衿,她暗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来得及。
“姐姐,对不起,对不起。”
琉砂大惊之下,御起袖中的红绫抵挡,袖中的暗箭与碎月剑相击,刹时便被削成两段。就在这短短的迟延当中,琉砂飞速退出剑击范围,震惊地看动手握碎月剑的琉珠,声音竟锋利得有些失控:“你如何会这剑法?!”
结束了,只要这一剑,便结束了。
她们相互从另一株双生花中寻觅未曾获得的温情,安抚那同根相噬咬的痛苦。
“我到处防备,却防不了身边最靠近的人,殷琉珠,我的确藐视了你。你恨我抢走你的统统,与你嫌隙,但这人间本就是强者为王,你有甚么资格因为亲情就与我要求甚么?现在看来,我只遗憾曾经没有做得更完整!”琉砂怒骂,白净纤细的手臂缠绕着突突跳动的淡青色头绪,几欲爆裂。
但是下一秒,琉砂仿佛俄然落空了浑身的力量,就那样栽倒下来,朝剑上撞去。
琉砂吃力地握住她的手,话音衰弱得几近被风吹散:“咳咳・・・・・・夕辞,你让我想起了琉珠小时候,她咳咳・・・・・・小时候也是这么靠着我,跟我撒娇、耍赖。你让我想起了那些高兴的日子,感谢你咳咳咳・・・・・・”
“琉珠!我是你姐姐,你怎能如许对我说话!”琉砂一声呵叱,琉珠的话不偏不倚地戳中了她的把柄,她没法忍耐那一双熟谙的眼眸中透暴露的轻视。
流云缓慢地从窄窄的天涯划过,癫狂的笑声久久回荡在密林里,这统统的看客只要森森的林木,和一群没有生命的驱壳。
“琉珠,琉珠・・・・・・我一向对她过分刻薄。我本想此次归去,好好・・・・・・好好与她叙叙,好好赔偿她。她想要甚么,我就给她甚么。实在是咳咳咳・・・・・・不想再如许孤傲地过下去了啊・・・・・・”琉砂眼中的光垂垂地弱下去,但是视野始终逗留在阿谁癫狂地绯色身影之上,她的认识开端迷乱起来,口中胡乱地说着些甚么。
“哈哈哈哈,我的好mm,我的两个好mm!我琉砂算计平生,争夺平生,最后竟然被两个最靠近的人逼到如此境地,好!好!哈哈哈哈!”
骨肉分离的声音,剑尖血液滴落的声音,身躯倒地的声音,仙剑落地的声音。
她口中不住地呼喊着两人的名字,眼神却垂垂涣散,最后瞳孔里的一点光,仿佛是对这人间最后的牵挂。
白夕辞惊诧抱着怀中虚软有力的琉砂,鲜血将本来绯色的纱衣染成暮色般的暗红,一股股血流从她徒然按压的指缝中喷涌而出,带着垂垂变冷的温度。
白夕辞在一旁看着,心中焦心万分,她虽承诺过琉珠帮她撤除琉砂,但是琉砂赐与的点点温情,即便是出于操纵也让她深深怀恋。、
二十年来,她们一次次地明争暗夺,一点点崩溃所谓的姐妹亲情,那封假装的面具相互心照不宣,而这一次终究能够卸下统统假装,任凭背后狰狞的本相有多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