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已深,暖风带着醉意熏得人浑身酥软。白夕辞三人一出来便迎上一片花团锦簇,偌大的大厅里摆着很多朱红雕花的桌椅,但即便如此仍座无虚席,非常热烈。
现在白夕辞三人已经换了男人的装束,大摇大摆地在万花丛中穿越,靑婳倒显得熟门熟路,而岚舒一向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推开前仆后继的莺莺燕燕,惹得白夕辞和靑婳直笑。
靑婳面露难色,淡淡的绯红飞上了她的脸颊:“但是我们都是女子,出入那些烟花之地不太好吧?”
“琉珠女人真是朱紫多忘事,前几日若不是你相邀,我也不敢冒然前来叨扰。”白夕辞回以一笑。
“你说的是门主的mm啊,她不住在影门里,常日都在流香阁,不常来的。”靑婳跟在她身后,几日下来三人都熟络了起来,到底都是韶华年纪的女子,之前的谨慎冷淡很快便消逝了。
俄然,她瞥见楼上走下一个熟谙的身影,不由得咦了一声。
“长得恍惚?哈哈哈哈 ̄”琉珠讶异地睁大眼睛,俄然大笑出来,却涓滴不显得卤莽,反而让白夕辞消去了陌生之感。
“对啊,我们一起去流香阁吧。”白夕辞点头如捣蒜,双眼放光地看着两人。
“那想必也是位风趣的人。”琉珠止住笑,将茶放在白夕辞面前。
撩开层层如云似雾的绯红纱幔,白夕辞跟着琉砂走进了里屋,岚舒和靑婳则被安设在了厅室,接待以好酒好菜。
“我来影门不过几日,天然比不上你对门主的体味。前几日我已处理了炼尸之术的窘境,比来也不过是迟延光阴才对门主说另有题目未解,怕的便是门主一旦晓得了我已无用,便会毫不包涵地痛下杀手。琉珠女人,你以为我该当如何?”
琉珠打量了白夕辞三人一番,俄然面前一亮,回身施施然走下楼来。顿时楼中收回了阵阵赞叹,花客们均立足痴望着琉珠,赤红的衣裙轻巧飘摇,如同一团灼眼热烈的火焰,让人想要靠近却惊骇被灼伤。
“去去去!岚舒姐姐 ̄”靑婳雀跃地应和道,与白夕辞一起不幸兮兮地望着岚舒。
“如何了?”岚舒顺着白夕辞的目光望去,竟然瞥见离染从楼上走下,脸上的神采罕见的没有凶恶地绷着。
“如何?只许你寻花问柳,不准我花前月下?大人如答应就太不刻薄了。”白夕辞仿佛没有看出离染的威胁,不退反进,一步步踏上铺满柔嫩红毯的楼梯。
白夕辞有些难堪地整了整衣衿:“早前也有人说过我长得恍惚,难以辩白。”
白夕辞弯了弯嘴角,放下瓷杯:“以是本日我便是前来向你寻求帮忙。”
白夕辞在圆桌旁坐下,琉砂已斟好了茶水,笑盈盈地看着她。
“那不是左夜使吗?如何会呈现在这里儿!”靑婳惊呼一声,被岚舒从速摁下了脑袋。
“呵呵,风趣,风趣极了。”白夕辞想起云墨逍的冷脸和毒舌,讪讪地笑了笑。
这日,白夕辞去魇血厅扑了个空,琉砂并不在影门内,这让白夕辞悄悄舒了口气,固然她经常去处琉砂问安唠嗑,但是每次见这个蛇蝎女子她都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力,非常倦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