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5章 秦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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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公元年,梁伯、芮伯来朝。齐桓公伐山戎,次于孤竹。。

桓公三年,晋败我一将。十年,楚庄王服郑,北败晋兵於河上。当是之时,楚霸,为会盟合诸侯。二十四年,晋厉公初立,与秦桓公夹河而盟。归而秦倍盟,与翟同谋击晋。二十六年,晋率诸侯伐秦,秦军败走,追至泾而还。桓公立二十七年卒,子景公立。

德公元年,初居雍城大郑宫。以牺三百牢祠鄜畤。卜居雍。后子孙饮马於河。梁伯、芮伯来朝。二年,初伏,以狗御蛊。德公生三十三岁而立,立二年卒。生子三人:宗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穆公。宗子宣公立。

五年,阴晋人犀首为大良造。六年,魏纳阴晋,阴晋改名宁秦。七年,公子卬与魏战,虏其将龙贾,斩首八万。八年,魏纳河西地。九年,渡河,取汾阴、皮氏。与魏王会应。围焦,降之。十年,张仪相秦。魏纳上郡十五县。十一年,县义渠。归魏焦、曲沃。义渠君为臣。改名少梁曰夏阳。十二年,初腊。十三年四月戊午,魏君为王,韩亦为王。使张仪伐取陕,出其人与魏。

孝公卒,子惠文君立。是岁,诛卫鞅。鞅之初为秦施法,法不可,太子犯禁。鞅曰:“法之不可,自於贵戚。君必欲行法,先於太子。太子不成黥,黥其傅师。”於是法大用,秦人治。及孝公卒,太子立,宗室多怨鞅,鞅亡,因觉得反,而卒车裂以徇秦国。

十二年,齐管仲、隰朋死。

武王元年,与魏惠王会临晋。诛蜀相壮。张仪、魏章皆东出之魏。伐义渠、丹、犁。二年,初置丞相,木虖里疾、甘茂为摆布丞相。张仪死於魏。三年,与韩襄王会临晋外。南公揭卒,木虖里疾相韩。武王谓甘茂曰:“寡人欲容车通三川,窥周室,死不恨矣。”其秋,使甘茂、庶长封伐宜阳。四年,拔宜阳,斩首六万。涉河,城武遂。魏太子来朝。武王有力好戏,力士任鄙、乌获、孟说皆至大官。王与孟说举鼎,绝膑。八月,武王死。族孟说。武王取魏女为后,无子。创新母弟,是为昭襄王。昭襄母楚人,姓芊氏,号宣太后。武王死时,昭襄王为质於燕,燕人送归,得立。

戎王使由余於秦。由余,其先晋人也,亡入戎,能晋言。闻缪公贤,故使由余观秦。秦缪公示以宫室、积聚。由余曰:“使鬼为之,则费心矣。使报酬之,亦苦民矣。”缪公怪之,问曰:“中国以诗书礼乐法度为政,然尚时乱,今戎夷无此,何故为治,不亦难乎?”由余笑曰:“此乃中国以是乱也。夫自上圣黄帝作为礼乐法度,身以先之,仅以小治。及厥后代,日以骄淫。阻法度之威,以责督於下,下罢极则以仁义怨望於上,高低交争怨而相篡弑,至於灭宗,皆以此类也。夫戎夷不然。上含淳德以遇其下,下怀忠信以事其上,一国之政犹一身之治,不知以是治,此真贤人之治也。”於是缪公退而问内史廖曰:“孤闻邻国有贤人,敌国之忧也。今由余贤,寡人之害,将奈之何?”内史廖曰:“戎王处辟匿,未闻中国之声。君试遗其歌女,以夺其志;为由余请,以疏其间;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由余。君臣有间,乃可虏也。且戎王好乐,必怠於政。”缪公曰:“善。”因与由余曲席而坐,传器而食,问其地形与其兵势尽察,而后令内史廖以歌女二八遗戎王。戎王受而说之,长年不还。於是秦乃归由余。由余数谏不听,缪公又数令人间要由余,由余遂去降秦。缪公以客礼礼之,问伐戎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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