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史记 > 第5章 秦本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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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公元年,初居雍城大郑宫。以牺三百牢祠鄜畤。卜居雍。后子孙饮马於河。梁伯、芮伯来朝。二年,初伏,以狗御蛊。德公生三十三岁而立,立二年卒。生子三人:宗子宣公,中子成公,少子穆公。宗子宣公立。

其秋,周襄王弟带以翟伐王,王出居郑。二十五年,周王令人告难於晋、秦。秦缪公将兵助晋文公入襄王,杀王弟带。二十八年,晋文公败楚於城濮。三十年,缪公助晋文公围郑。郑令人言缪公曰:“亡郑厚晋,於晋而得矣,而秦未无益。晋之彊,秦之忧也。”缪公乃罢兵归。晋亦罢。三十二年冬,晋文公卒。

惠王卒,子武王立。韩、魏、齐、楚、越皆宾从。

共公二年,晋赵穿弑其君灵公。三年,楚庄王彊,北兵至雒,问周鼎。共公立五年卒,子桓公立。

武公元年,伐彭戏氏,至于华山下,居平阳封宫。三年,诛三父等而夷三族,以其杀出子也。郑高渠眯杀其君昭公。十年,伐邽、冀戎,初县之。十一年,初县杜、郑。灭小虢。

秦嬴生秦侯。秦侯立十年,卒。生公伯。公伯立三年,卒。生秦仲。

秋,缪公自将伐晋,战於河曲。晋骊姬反叛,太子申存亡新城,重耳、夷吾出走。

秦仲立三年,周厉王无道,诸侯或叛之。西戎反王室,灭犬丘大骆之族。周宣王即位,乃以秦仲为大夫,诛西戎。西戎杀秦仲。秦仲立二十三年,死於戎。有子五人,其父老曰庄公。周宣王乃召庄公昆弟五人,与兵七千人,使伐西戎,破之。於是复予秦仲后,及其先大骆地犬丘并有之,为西垂大夫。

五十一年,将军摎攻韩,取阳城、负黍,斩首四万。攻赵,取二十馀县,首虏九万。西周君背秦,与诸侯约从,将天下锐兵出伊阙攻秦,令秦毋得通阳城。於是秦使将军摎攻西周。西周君走来自归,顿首享福,尽献其邑三十六城,口三万。秦王受献,归其君於周。五十二年,周民东亡,其器九鼎入秦。周初亡。

晋旱,来请粟。丕豹说缪公勿与,因其饥而伐之。缪公问公孙支,支曰:“饥穰更事耳,不成不与。”问百里傒,傒曰:“夷吾获咎於君,其百姓何罪?”於是用百里傒、公孙支言,卒与之粟。以船漕车转,自雍相望至绛。

二十一年,齐败魏马陵。

惠公十二年,子出子生。十三年,伐蜀,取南郑。惠公卒,出子立。

郑人有卖郑於秦曰:“我主其城门,郑可袭也。”缪公问蹇叔、百里傒,对曰:“径数国千里而袭人,罕见得利者。且人卖郑,庸知我国人不有以我情告郑者乎?不成。”缪公曰:“子不知也,吾已决矣。”遂出兵,使百里傒子孟明视,蹇叔子西乞术及白乙丙将兵。行日,百里傒、蹇叔二人哭之。缪公闻,怒曰:“孤出兵而子沮哭吾军,何也?”二老曰:“臣非敢沮君军。军行,臣子与往;臣老,迟还恐不相见,故哭耳。”二老退,谓其子曰:“汝军即败,必於殽阨矣。”三十三年春,秦兵遂东,更晋地,过周北门。周天孙满曰:“秦师无礼,不败何待!”兵至滑,郑发卖贾人弦高,持十二牛将卖之周,见秦兵,恐死虏,因献其牛,曰:“闻大国将诛郑,郑君谨修守御备,使臣以牛十二犒军士。”秦三将军相谓曰:“将袭郑,郑今已觉之,往无及已。”灭滑。滑,晋之边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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