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宫女都是花嬷嬷调教出来的，沈瑜看着，倒是对这位看起来慈眉善目标嬷嬷有了新的认知。
沈瑜已经在长庆殿等待多时，这里进收支出服侍着的侍女都是兴庆宫的宫女，虽及不上女史们有内宫官阶在身，但言行举止也是进退得宜，挑不出甚么错处来。
她这话说得有些绕，但沈瑜还是当即弄明白了这事。
“女人别急，”沈瑜指了指她的鬓发，提示了句，“太后娘娘还没到呢。”
她转述这桩事时实事求是，并没有夸大本身的功绩，也未曾添油加醋，倒是让花嬷嬷又格外高看了她些。花嬷嬷感慨道：“陈贵妃那样的脾气，连晴云都不敢多说甚么，你倒是胆量大。”
第18章
清宁宫是皇后的宫殿，她这么一问，倒是让沈瑜有些捉摸不透了。花嬷嬷这意义，到底是想说她为皇后办事打压陈贵妃，还是晓得了试婚之事呢？
沈瑜低声道：“当初实是被逼得急了，也顾不很多想。”
飞霜殿在西宫，离这长庆殿的间隔有些远，故而宋予璇来得也晚了些，行色仓促的。但是在沈瑜面前程经时，还是停下脚步，冲她笑了笑。
她发上的步摇勾到了鬓发，也没顾得上理。
设席是在早晨，此事并没甚么要紧的事，花嬷嬷便与她闲谈起来。先是问了几句尚宫局的事情，又问了古尚宫的身材可还好，沈瑜一一据实答了。
等着两位女人进了房，院中就只剩下了沈瑜，与另一名尚宫局的女史彩月。
彩月道：“这倒也是。不过这位宋三女人未免有些……”她这话说到一半，又觉着不当，生生地止住了，向沈瑜道，“辰玉姐姐慢走。”
但是宋予璇还是没挑选住到飞霞阁，这摆了然就是有启事的，只是这些事情不归她们管，多嘴提示只会让局面变得难堪起来，倒不如权当甚么都不晓得。
沈瑜正揣摩着有没有旁的事情要措置时，花嬷嬷冷不丁地问了句：“我倒是听人提过一句，你是从清宁宫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