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庆宫无恙,可太极宫那边却出了点事。
只不过这事她也拿不出甚么切当的证据,故而也就没拿到花嬷嬷面前去提。
“辰玉,”彩云号召她到侧偏殿来歇息,“吃过东西了吗?这里有茶水滴心,来吃点垫垫肚子吧。”
那人想了想,指了位置给她。
宋予璇揉动手中的帕子,有些茫然:“我也说不上来。按理说我与知语的酒量并不算差,昨夜喝得也不算多,如何会醉了?”
可本来想要抹泪恳求的锦成却莫名被吓到了,本来筹办好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太后在时,就算再如何态度暖和,世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她主动分开,那颗一向吊着的心才算略微放下些。
寝殿中的人已经尽数遣出,太后倚在榻上撑着额,垂着眼,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在听皇后的话。花嬷嬷出去时,皇后已经就大皇子的婚事说了很多,见花嬷嬷送了燕窝后还留了下来,先是顿了顿,但也没说甚么。
长庆宫中灯火透明,女史们多数在殿外候着,并没出来打搅贵女们的兴趣。沈瑜顺势瞥了眼,她们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规端方矩地在位置上坐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闲谈,的确比太后在时要松快了很多。
“两位女人倒也不消惶恐,此事我并未曾回禀给嬷嬷,”沈瑜见她们神采不安,便先放了句话安抚,而后又道,“只不过我想问问,此事但是有甚么内幕?”
但长几上的碗碟酒壶早就清算走了,沈瑜就算是想查甚么也无从查起,只得作罢。
宋、赵二人已经醒了酒,见沈瑜以后脸上都带了些惭愧之色。她们一早醒来,就被各自的侍女提示了昨夜之事,大为悔怨,又怕太后得知她们失礼,当真算得上是又惊又怕。
太后这时昼寝方醒,花嬷嬷掸了掸衣袖,叮咛宫女去端了煨着的燕窝来,亲身送到寝殿去。
“我要归去服侍太后,”花嬷嬷临走前,特地向沈瑜叮嘱了句,“这里你留意着。”说完,她本身又笑了声,“不过我看着这模样,本日也生不出甚么事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