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些时候太后到来入坐后,沈瑜便算是完整松了口气,这些闺秀们在太前面前必定是谨小慎微恐怕出错,就不消她多操心甚么了。
就算脾气不投干系算不上好,也会非常体味对方的家世,毕竟有各种姻亲干系在,拐几个弯大师都差未几能算是亲戚了。非论实际上干系如何,真到这宴饮之上见了面,也都是其乐融融的气象,更何况现在但是太后设席。
这些宫女都是长庆殿的人,先前虽不识得沈瑜,但也得了花嬷嬷的叮咛,这几日归沈瑜辖管。见她去而复返,有人问道:“姑姑但是有甚么事?”
长庆宫中灯火透明,女史们多数在殿外候着,并没出来打搅贵女们的兴趣。沈瑜顺势瞥了眼,她们已经不似先前那般规端方矩地在位置上坐着,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闲谈,的确比太后在时要松快了很多。
可本来想要抹泪恳求的锦成却莫名被吓到了,本来筹办好的话愣是没说出来。
接下来的几日相安无事,贵女们也不似最后那么拘束,偶尔也会结伴到兴庆宫各处去逛逛,看看景色。
最好这十余日都能是这么个景象,大师相安无事,而后各回各家,她们也就尽能够交差回宫。至于将来太后与皇上究竟想要挑哪家的女人给两位皇子当正室,那就跟她没半点干系了。
沈瑜扫了眼清算得七七八八的大殿,似是随口道:“先前飞霜殿宋、赵两位女人是在哪个位置?”
宋、赵二人已经醒了酒,见沈瑜以后脸上都带了些惭愧之色。她们一早醒来,就被各自的侍女提示了昨夜之事,大为悔怨,又怕太后得知她们失礼,当真算得上是又惊又怕。
只不过这事她也拿不出甚么切当的证据,故而也就没拿到花嬷嬷面前去提。
沈瑜送了她一段路:“太后娘娘虽让她们随便玩乐,但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散去了,届时我会让女史们将她们引回各自的住处。”
接连两件事这么下来,彩月也认识到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刚巧,端方了神采道:“好,我明白了。”
“没,”彩云又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方才我出来送生果,这些女人们正凑在一处聊着呢,不过就是些闺阁中的闲话,又或者是亲戚家的事。”
皇后笑得有些僵,不过她此次来倒也不是为了这桩事,只不过是起个由头罢了。
第19章
沈瑜行了一礼,又原路回了长庆殿。
彩月先前不在大殿中,故而并不晓得究竟是如何样个景象,现在一见也有些懵了:“这是如何回事?”
太后并没难为这些闺秀,也没有再设甚么考较,态度可谓是驯良,即使偶尔问上几句话,也仿佛像是一个长辈体贴后辈似的。
花嬷嬷神情八风不动,只挑了挑眉,问宫女道:“皇后娘娘是一人来的,还是带了旁的甚么人?”
太后这时昼寝方醒,花嬷嬷掸了掸衣袖,叮咛宫女去端了煨着的燕窝来,亲身送到寝殿去。
花嬷嬷点点头:“好。你归去吧,不必再送我。”
太后在时,就算再如何态度暖和,世人仍旧不敢掉以轻心。现在她主动分开,那颗一向吊着的心才算略微放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