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错,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来岁开春,便会有动静。”
沈瑜本身毫不在乎,倒是宋予璇有些为她鸣不平,小声抱怨了句:“太后娘娘当初太狠了些。”
沈瑜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若不是为了她,只怕晴云也没这个工夫出宫来。
沈瑜实在想不明白。如果在宫中, 或许她还能刺探一二, 可现在在宫外, 只能捕风捉影般听旁人群情两句, 并没多大用处。
沈瑜想得倒是很美满,希冀着提早盘了账,旁的事情全都甩手给宋予璇,好过一个安逸年。
现在将士还朝, 此事也该灰尘落定盖棺定论, 可恰好是这时候,皇上竟踌躇了。
提及此事,沈瑜忽而又想起早前同宋予璇所说之事,踌躇了一瞬,将此事向晴云讲了,又问道:“姑姑可曾听过甚么动静?为了皇上迟迟不肯批复立衣冠冢的折子?是为了避开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还是另有隐情?”
沈瑜早就遣退了侍女,现在房中只要她二人,倒也没再像先前那般谨慎翼翼,低声道:“原就是如此。皇上那般宠嬖贵妃,可这些年也没动过皇后的位置,储君之位亦如是。”
“这事儿我是偶然中偷听来的,”晴云攥紧了手,复又松开,“但也不敢确准,以是不能就这么奉告你。”
如何会如许?
她这话问出来后,晴云便下认识地抿了抿唇,欲言又止。
寿宴之前,兴庆宫那边是着人给各家送了帖子与令牌的,给侯府这边送帖子的,竟是晴云。晴云见了侯夫人,酬酢客气以后,便当即折来了东府,说是好久未见沈瑜,趁着这机遇来看一看。
不立衣冠冢, 这放在云氏身上, 还能说她是还抱有不实在际的胡想。可老侯爷与侯夫人都不会同意如许拖下去, 以是到底没顾及她的意义, 递上了折子。
到现在,没人会以为宋予夺还活着,即使是云氏, 更多的也是不肯承认罢了。而朝堂之上,也早就默许宋予夺为国捐躯,不然当初太后也不会下那么一道懿旨。
慎王妃身材向来不好,由来已久,并不是个奥妙。慎王府想要请林子轩,就绕不过宋家,只能遣人来知会一声。
“摆布就是那么些事儿,贵妃仍旧与皇后掐着,但有前车之鉴在,现在也不再将尚宫局牵涉此中。”晴云轻笑道,“只不过我看,自年初两位皇子封王开府娶妻后,皇上现在已是更属意大皇子了。”
“我在宋家统统都好,三女人聪明懂事,这位夫人又是个不管事的,西府那边侯夫人平素里并不插手东府事件,就算偶尔问起来,也不会难堪。”沈瑜照实说道,“故而现在这景象,倒是比先前在宫中时还好上很多,您不必为我担忧。”
她倒也没催,只是定定地看着晴云。
一听闻她来,沈瑜先是一愣,而后连衣裳都没顾得上换便出门去迎了。
如果换了先前,侯夫人必定不会带宋予璇前去,怕她太太小家子气反倒跌了侯府脸面。可这半年来,宋予璇已经变了很多,起码能让她放心带出去了。
宋予璇游移道:“那你呢?”
她的身份在这摆着,是不成能在这类时候露面的。
这并不算甚么大事,宋予璇做的也没错,沈瑜便没再多问。
为何会不给批复?
“先前那过后,锦成公主就一向被束缚在清宁宫,这大半年来竟都没如何露面。”晴云现在对锦成公主也有些记恨,嘲笑道,“想来是皇后终究认识到不管不成,以是狠下心来严加管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