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便直接削了沈瑜的身份。
沈瑜早就遣退了侍女,现在房中只要她二人,倒也没再像先前那般谨慎翼翼,低声道:“原就是如此。皇上那般宠嬖贵妃,可这些年也没动过皇后的位置,储君之位亦如是。”
“先前那过后,锦成公主就一向被束缚在清宁宫,这大半年来竟都没如何露面。”晴云现在对锦成公主也有些记恨,嘲笑道,“想来是皇后终究认识到不管不成,以是狠下心来严加管束了。”
沈瑜一见晴云这模样,便明白过来了,这事儿绝对没那么简朴。
这宋家天然也在此中。
“我在宋家统统都好,三女人聪明懂事,这位夫人又是个不管事的,西府那边侯夫人平素里并不插手东府事件,就算偶尔问起来,也不会难堪。”沈瑜照实说道,“故而现在这景象,倒是比先前在宫中时还好上很多,您不必为我担忧。”
晴云是真将沈瑜当作女儿一样对待的,现在这模样,就像是女儿远嫁,她不免要担忧顾虑。
为何会不给批复?
当时宋予璇甚么都没敢说,乃至于现在她想起来还觉着悔怨,如果当初她冒险去替沈瑜求了情,太后该当也不会拿她如何样,而沈瑜现在也不至于受这类委曲。
这大半年来在她宋家杀伐定夺,旁人都得听着她的意义行事,现在在晴云面前,才又有了几分女人家神态。
“看来此次太后寿宴之事,是您亲身来兴庆宫这边督办了。”沈瑜亲身给她沏了茶,又道,“可要吃些甚么东西?”
提及此事,沈瑜忽而又想起早前同宋予璇所说之事,踌躇了一瞬,将此事向晴云讲了,又问道:“姑姑可曾听过甚么动静?为了皇上迟迟不肯批复立衣冠冢的折子?是为了避开太后娘娘的六十大寿……还是另有隐情?”
寿宴之前,兴庆宫那边是着人给各家送了帖子与令牌的,给侯府这边送帖子的,竟是晴云。晴云见了侯夫人,酬酢客气以后,便当即折来了东府,说是好久未见沈瑜,趁着这机遇来看一看。
“如果没错,少则十天半月,多则来岁开春,便会有动静。”
她的身份在这摆着,是不成能在这类时候露面的。
宋予璇游移道:“那你呢?”
“提及来再过些光阴,便是太后六十大寿,她白叟家虽夙来不喜浪费华侈,但皇上也不肯随随便便揭过,已经着人筹办好久。”宋予璇将方才在西府那边听到的尽数说了,“届时不但有皇室贵胄,皇上还令四品以上官员女眷到兴庆宫,为太后祝寿。”
宋予璇将方才在西府的事情尽数讲了,最后也只能无法地叹了口气:“祖母说, 或许是因着太后寿辰将近, 皇上想要比及她白叟家六十大寿以后, 再批复这折子。”
“摆布就是那么些事儿,贵妃仍旧与皇后掐着,但有前车之鉴在,现在也不再将尚宫局牵涉此中。”晴云轻笑道,“只不过我看,自年初两位皇子封王开府娶妻后,皇上现在已是更属意大皇子了。”
饶是沈瑜迩来已经不如何管后宅之时, 可听到这动静时, 也推断好久。
再者,现在她恰是适婚的年纪,模样好,脾气好,现在待人办事也是落落风雅,也该让旁的世家夫人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