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她心中那股如有似无的熟谙感总算有了来源。
当年她出宫之时, 谁也没推测会是这般模样,而现在这景象, 与她先前的打算已经越来越远。
现在宋家的买卖已经渐入佳境,胭脂铺子那边有虞丽娘照看着,绸缎庄又有点青,并不需求她费太多心机,至于其他,也只是每月头尾问个账,确保没出甚么疏漏就够了。
青溪猎奇道:“既然您都晓得,又为何要这么早过来。”
只不过……
沈瑜粉饰性地低头饮了口茶, 并没答言。
小厮当即应了,下去传话。
“这诗,”青溪神情中还带着不测,“这诗是宁公子写的。”
“是,”沈瑜笑道,“我先前就想好了,要在这收来的诗中挑出好的来,着匠人刻在竹签上,悬于大堂中供人参看。这么一来,既能传着名誉,也会吸引更多读书人来。虽说文无第一,可他们到底也是会有攀比的心机的。”
青溪在旁看了一整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神情,赶紧问道:“这诗写得很好吗?”
宋予夺确确实在是来恭维的, 他并没去寻沈瑜, 与朋友进了茶馆, 要了个雅间点了茶点, 便自去商讨事情了。
小厮则趁机将先前沈瑜那故弄玄虚的话给讲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她才刚站起家,有小厮敲了门出去,又呈上了一张新的花笺。
第73章
青溪的意义也很简朴了然,使些银钱拉拢了这位,好让他时不时地能写诗给茶馆,以免此后挑不出甚么好的。
青溪被她给问住了,想了想:“西府那边的几位女人夙来面和心反面的,听闻迩来二女人与四女人都在议亲,或许是有甚么嫌隙也说不准。”
这信笺上的诗,写得中规中矩,但起码意味着已经开端有读书人晓得这茶馆。
沈瑜跟二房一贯没甚么来往,只勉强认清那边几个女人罢了,听此,希奇道:“那些东西虽好,可却没到让她们不顾脸面去争抢的境地吧?”
“如何了?”沈瑜抬眼问道。
墨客将信将疑,及至茶凉了些试着尝了尝,皆是一愣。他们也分不清到底是这茶好,还是像小厮所说的那般,是这竹杯的功绩,但只觉着茶水入口回甘,尤带浅淡的暗香,与平日所饮的茶大不不异。
沈瑜轻声道:“确切如此。”
沈瑜将那些花笺挨个又翻看了,她虽不擅作诗,但多少能看出个吵嘴。这些诗都只算得上是无功无过,压个韵律,中规中矩得很,纵是有辞藻富丽的,也并无新意。
沈瑜无声地笑了笑:“那他们恐怕是要绝望了。”
青溪笑着上楼去处沈瑜回禀了,还绘声绘色地将两人的扳谈讲了,随即笑道:“看他们那模样,比及回家去,说不准也要换个竹杯来尝尝了。”
“皋牢就不必了,犯不着如此。”沈瑜回绝了她这一发起,又道,“你下楼去奉告纪掌柜,让他亲身去问了这位才子,就说我们茶馆想要将这诗刻出放在厅中,他可愿留个姓名?又或者是甚么化名。”
“赠茶。”沈瑜漫不经心肠叮咛了句。
沈瑜:“……”
青溪并不知她的深意,但见她如此欢畅,便道:“既是如此,那不如皋牢了这位才子。”
“三爷此次回京,带了很多南边的玩意返来送人,成果西府那边的几位女人挑绸缎的时候却起了争论,最后还轰动了老夫人,惹得二老爷将她们告诫了一通。”青溪话音里带了些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