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没再多问,只低低地应了声。
沈瑜懒得去跟他辩论甚么,也没希冀能压服他,直接问道:“当初你欠我一小我情,还记得吗?”
“虽说我这话你一定会信,但看在了解一场的份上……”宁谨站起家来,意有所指地说道,“你如此回护宋家,可宋将军将来却一定会承你的情。”
手握权益生杀予夺,不知是多少人的梦寐以求的事情,可真等获得以后,却常常会被潜移默化地改了脾气。
“你或许不晓得,”宋予夺想起当年旧事,叹了口气,“宁谨的父亲,是在疆场之上为了救我而死的。”
沈瑜抬眼看向他:“你明知故问。”
归正事情已经产生了,再要去追本溯源,又有甚么意义?
宋予夺见她没甚么精力,便转而提起了另一桩事,笑问道:“在京中呆着也无趣,不如出去玩上十天半个月,你觉着如何?”
宁谨与锦成公主的婚事就定在这月月尾,按理说,东府这边也是会收到请柬的。
沈瑜语焉不详,但她晓得,宁谨很清楚她指的是甚么。
“夫人莫非不明白?”宁谨又开口道,“宋将军既然是在朝堂当中,那就终归是要选一条路的。依我来看,将赌注压在大皇子身上,胜算更大些。”
沈瑜并没诘问他这话究竟甚么意义,垂下眼,看着衣衫上的绣纹。
宁谨挑了挑眉:“记得。”
“此事的确满城风雨,可恰是以,儒生为此发声,鄙人是道理当中吗?”宁谨神采自如,“夫人如果因着这事起火,不如就等着看,为了此事写诗的毫不止我一人。”
沈瑜并没答言。
他就像是个赌徒,将身家性命压上,来了一场豪赌。
沈瑜先前狐疑是本身想岔了,可本日一番扳谈以后,却更加笃定了这一点。
青溪已经看出沈瑜因着这一首诗动了怒,她虽不明白为甚么, 但也不敢再多说甚么。
青溪见沈瑜将那花笺都攥得皱了起来, 赶紧问了句:“如何了?但是有甚么题目?”
沈瑜不耐烦跟他兜圈子,直截了本地说道:“这诗究竟暗喻甚么,你我心知肚明。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现在恰是风口浪尖上,你这关头来投此诗,是何用心?”
听了她这句,宋予夺并没多惊奇,反而安静地点了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