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来也巧,苦寻不着的人,竟然就这么奉上门来了。
罢战停战后,大梁与西域的干系也日渐和缓。
宋予夺没跟他计算,笑着摇了点头:“这些事情老是要有人来做的。”
对于他这行动, 摄政王也非常不解, 迷惑道:“边关并无战事,即使是驻守的迟老将军年龄已高, 那换旁人就是, 你又何必非要亲身畴昔?”
宋予夺官职虽未至顶, 但满朝无一人敢轻视他,世人皆觉得他会就这么在京中留着,谁都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请旨, 到西域边疆去。
朝臣对此群情纷繁,但不管私底下是如何想的,明面上见了宋予夺,都是要夸一句高风亮节的。
可现在他不肯结婚,至今连个子嗣都没有,又要到西域边疆去,那可就不成了。
他这些年来碰到过很多人,可却老是都不如沈瑜。
他是将军,而非政客,留在京中不过是蹉跎年事,消磨志气,将他身上的棱角打磨油滑。
宋予夺震惊以后,便是心灰意冷。
宋予夺将在摄政王面前的说辞又搬了出来,老侯爷皱着眉,半晌都没说话。他如何都想不到,自家长孙会放着大好的出息不要,到边关去吃沙子。
宋予夺至寒石关,代替了迟老将军的职务,也分外掌管着古丝路的来往。他并没有去大张旗鼓地追随沈瑜的踪迹,只是托了傅昇,请他帮着留意一二。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们了?”宋予夺虽这么说,可却并没起火,想了想后,方才说道,“没赶上合眼缘的。”
大略是晓得宋予夺暗里中脾气好,此人又尤嫌不敷地补了句:“您现在连个夫人都还没呢。”
灯火掩映下,披着乌黑狐裘的美人微微垫脚,抬头看着架子上悬的玉兔花灯。
见他执意如此,摄政王也没再勉强,准了他的请旨。
刚巧他有这个才气,又有这个心,以是便来了。
老侯爷也一贯以这个长孙为荣,想着要将爵位传给他,希冀着他能灿烂门楣。
这话听起来很有些奇特,老侯爷眼皮一跳:“你这话是何意?”
世人一片嘘声,又有人笑道:“过些日子寒石关也有元宵灯会,将军不如去看看?说不准就能赶上个意中人。也免得您老是不娶妻,这寒石关的女人们都惦记取您,连个眼神都不给我们兄弟。”
沈瑜回过甚,眼波流转,先是惊奇,随即又泛上些笑意。
“大梁与西域交兵多年,边关的百姓深受其害,近些年方才算是垂垂地缓过来。古丝路互市,方兴未艾,另有值得深挖的代价。我想亲身畴昔督看着,练兵是其一,更加首要的是让丝路互市规复前朝的富强,让边关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宋予夺只觉着本身心跳得很快,这是在疆场之上都没有过的景象。
-完-
他真正喜好上沈瑜,反而是在沈瑜分开以后。
宋予夺虽是个好脾气的人,可真要拿定了主张,任是谁劝都没甚么用。宋予璇清楚得很,以是压根没多言,只是抱着刚满一周岁的小女儿来见了他,聊了些陈年旧事,请他多保重。
第116章蓦地回顾
与其留在京中,每日在朝会上与世人磨牙,又或者是在府衙当中措置文书,他更情愿到边关去。瀚海黄沙的确比不上花团锦簇的都城,可却更合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