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上, 沈瑜很清楚该如何去做,毕竟当年试婚前, 嬷嬷也是仔细心细地同她讲过, 好让她来“验明正身”的。可实际上, 她却没甚么经历可谈,满打满算, 也不过是三年前那一次罢了。
沉默半晌后, 沈瑜方才又开口道:“不如遣个嬷嬷去同三女人讲此事?”
直至回到修齐居,沈瑜心中都还惦记取宋予璇方才的打趣话,乃至于见着宋予夺时,都显得有些呆愣。
因着明日就是大婚,沈瑜并没在这里留太久,又叮嘱了几件事,便让她早些安设安息了。
可就算如此,他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多想了。
决定了此过后, 沈瑜便将那册子留了下来, 比及宋予璇大婚前一夜, 再畴昔同她讲此事。
沈瑜知贰心中不大痛快,倒也能了解,毕竟一想到宋予璇此后就是齐家的人,连她都觉着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更别说宋予夺了。
但不管如何说,总不是歹意。
沈瑜平素里看的书,都是从他那边借的,不管是山川纪行还是话本,都珍惜得很。如果看了,必然会妥当地安设,并不会放到床边去,怕折了角。
她没往这上边想,宋予夺压根也没提,因而就这么乱来着,竟也过了这么长时候。
他这话乍一听道貌岸然的,可实际上,却很有几分下贱。不过房中交谊正浓之时,就又成了调笑。
“若不是前些日子三皇子受了挫,不敢再大张旗鼓地搞甚么噱头,只怕我这边也难撑下去。现在也不赚甚么银钱,但不至于赔就是。”
宋予夺探身捞了她枕边的香囊来,一错眼,见那枕下似是压了个册子,随口道:“这是甚么书?如何还特地放到枕边来了?”
宋予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满脸都写满了“你当我傻吗”?
听了他这话,沈瑜总算是弄清楚他这忧愁从何而来,笑道:“这门婚事还是你为三女人定下的,如何临到头来,倒是本身先思疑起来了?”
听了她这问话,宋予夺竟笑了起来,带了几分无法与放纵。
宋予夺并没当即分开,而是跟了出去,随口道:“茶馆迩来的买卖可还好?”
为了回护她,宋予夺竟然去扯如许的谎,万一如果被旁人听到了,那他可就真丢人丢大发了。
这话隐晦得很,沈瑜愣了会儿,方才反应过来,脸顷刻就又红了。
兄妹两人一贯豪情深厚,早些年聚少离多,现在倒是经常见着的,是以比早两年还要更好些。
毕竟如果把事情奉告侯夫人,那她必定是过不了这么安稳的,想来是宋予夺在侯夫人面前回护了她。
“还成……”沈瑜漫不经心肠说了句,及至抬眼时,从镜中对上宋予夺切磋的目光,又低低地叹了口气,“是不大好。”
思及此,沈瑜不由得叹了口气,看着面前的饭菜也没了胃口。
这么一来,宋予夺愈发诧异了:“那这是甚么?”
实在沈瑜若动真劲,倒也不至于此,只不过在被宋予夺提示以后,她实在不想掺杂那些破事,以是就只能一退再退。
沈瑜回过神,摆了摆手:“统统顺利,予璇已经歇下了,并没甚么事。”
府中诸事有条不紊地停止着,及至大婚前夕,沈瑜仿佛做贼似的,又带着那册子去了宋予璇院中。
宋予璇抱着被子坐在榻上,同沈瑜开打趣道:“你同大哥,甚么时候给我生个小侄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