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又盯着他看了几眼,倒没觉着眼熟,点头道:“算了。他既然不想提,也没需求穷究,只要不招惹是非就好。他在这里多留一日,就算是我们赚一日了。”
沈瑜立足在这两幅画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这些年在宫中见的美人图也很多,可面前这画卷,仍旧是冷傲得很。
诗词歌赋是行不通的,戏文、平话倒是能够一试。
“说来,我先前该当也是见过这女人的。”点青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先前竟没认出来……不过,你就真让她留在这茶馆帮工?她既是津西院的人,想来是忠烈以后,干系着宋家的名声。将她当仆人调派,怕是不大安妥吧?”
点青被她笑得莫名其妙,正筹办再问,宗博义那边却已经一拍抚尺,开讲了。
沈瑜反倒没法再去,只能等过了半个多月,不似先前那般熙攘,方才又畴昔听前面的话本。
沈瑜这才认识到他这是在决计逗本身,瞪了他一眼:“堂堂大将军,越来越没个端庄了。”
沈瑜本来是要回府去的,刚下楼,可巧有丫环从后院过来,打了个照面。
沈瑜点头道:“等他日我另叮嘱点青,多照看着些雁歌。若她是做买卖的料子,那也不必端茶倒水,帮我做买卖好了……免得有人说三道四。”
“提及来,你如何又开了个茶馆?”点青闲得无趣,随口道,“我先前还觉得你会换个铺子来着。”
与先前的倚竹茶馆分歧, 这茶馆原就是为了平常百姓开设的, 天然不能再到甚么国子监四周。
成果话本听了,连带着还听了一耳朵的流言流言。
但不管是她还是宋予璇管账的时候,对津西院都格外刻薄,银钱拨得充足用。
沈瑜又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两卷画看了几眼,方才含笑跟了上去。
谈完了端庄事,宋予夺的心机就开端往不端庄那边靠了,他目光落在了沈瑜腕上,提示道:“阿瑜,这陈迹已经消了。”
沈瑜的记性一贯不错,愣了一瞬后,出声叫住了她:“雁歌?”
京中茶肆也不是没平话先生,可多数是须生常谈的故事,并没甚么新意。
茶馆坐北朝南, 其内的装潢与倚竹半点都不沾边, 用的是四方桌, 之间也没有隔断,极其开阔。二楼也并非是配房, 四周凭栏摆了桌椅, 能清楚地看清大堂中的景象。
沈瑜本就不常去津西院,这一年来又是忙着买卖事件,就更没去过了。上一次见雁歌,还是在路上遇着她被报酬难,顺道替她解了围送回津西院的时候。
宋予夺将世人的反应尽收眼底,低声向沈瑜笑道:“明日,你这里的买卖怕是还会更好。”
沈瑜:“……不。”
宗博义并没急着开讲,而是先让小厮沏了茶来,又玩弄着桌案上的抚尺与折扇,转头盯着那墙上悬着的美人图看了会儿,像是在酝酿甚么似的。
这话听起来没甚么,可恰好她这语气倒是带了调侃的意味,沈瑜一噎,哭笑不得地瞪了她一眼。
沈瑜眉尖一挑。
实在这话本沈瑜早就看过了,特别是前两折,连改了几版都一清二楚,以是对这平话并没抱多少兴趣,不过是例行掌个眼罢了。
沈瑜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在这里留着吧,如果有甚么事,尽管奉告我。”
沈瑜则是邀了宋予夺来听平话,就这么混入平常百姓中,在二楼寻了个位置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