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点青估摸了下时候,解释道,“他这两日像是有甚么事情,来得都比平时晚些,不过也差不了太久。”
现在听音这边的买卖还未成型,还得依仗着这平话,如果宗博义甚么时候走了,就是个费事了。以是她还是在催着,再去寻合适的人来。
沈瑜扬了扬眉。
是以沈瑜压根没放在心上,听了也就过了, 权当是又听了个旁的平话话本。
开的代价,也非常诱人。
而令沈瑜不测的是,这平话不止是在平常百姓间传开, 到厥后乃至连很多高门大户都有所耳闻,乃至另有人遣了家仆来,说是想要让这位平话先生过府去。
两人又对视了眼,不约而同地结束了这个话题,谁也没再说下去。
“巧了,”点青看了畴昔,也笑道,“宗公子也来了。”
沈瑜摸了茶盏,低头喝了口茶定神,心中仍旧是难以置信得很:“这未免……有些特别。”
她能看出来宗博义并不缺银钱,来此处平话,怕也只不过是一时髦起当个消遣罢了,说不准甚么时候就要走。
毕竟听音这边多数是布衣,安排安插也远不及倚竹那边,连个包厢都没有,这些朱紫们不肯“纡尊降贵”过来同旁人挤,便动了将平话先生请畴昔的主张。
再有, 前两年连中三元的那位宁状元,自打娶了锦成公主后,竟没高升, 反而还是个在翰林院熬资格的修纂。
掌柜随即就将此事回禀了沈瑜,沈瑜想了想,并没直策应下,而是又让掌柜去扣问了宗博义的意义。
如果肯放下公主的架子到夫家去,那也由着她。
“我此番是陪三女人来看的。”沈瑜解释道,“她也听人提了我们这里的平话,起了兴趣,便令人约了我……喏,她来了。”
听音茶馆因着别致风趣的平话在京中名声大噪, 堆积了三教九流, 世人茶余饭后老是要议论些奇闻轶事的, 因而乎各种捕风捉影的小道动静满天飞。
宋予璇抬高了声音:“前几日成全公主过生辰,我随婆母一道畴昔,曾在公主府中见过这位公子。”
听音茶馆的平话大火以后,抢了很多茶肆的买卖。俗话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便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沈瑜来这里听平话的工夫, 听了一箩筐的流言流言。
“无妨,我也才到了没多久。再说了,茶馆这边的平话先生也才到,你如果来得早了也没用,还得空等着。”沈瑜扬起下巴,盯着已经坐定了的宗博义看了眼,随即又收回目光,“提及来我看你方才见着他的时候仿佛有些不测,但是认得这小我?”
她是帝后最宠嬖的女儿,公主府建得都丽堂皇,一派皇家气象,可这位竟愣是没去,反而跟着宁谨住了个平常的宅子。
也说不清是料想当中还是料想以外,宗博义果然没同意。
第 98 章
而与此分歧的就是本年新嫁的锦成公主了。
宋予璇接了茶盏,并没喝,“出门时被碎务绊了下,担搁了点时候,劳你久等了。”
比方吴家的公子又横行霸市, 在青楼跟人抢花魁动起手来了;工部侍郎惧内得很, 因醉后对丫环脱手动脚, 被自家夫人打得破了相;四皇子府中又新添了个小妾,传闻曾是梨园里的名角,有一把好嗓子……
她本来并没想要提这事,可又怕沈瑜一无所知,将来万一招惹了甚么费事,以是只能硬着头皮提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