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那些个旧事已经畴昔多年, 但沈瑜对老夫人仍旧没甚么好感, 未免见面以后复兴争论谁都不痛快,干脆就没回宋家去, 进京以后就与宋予夺各办各的事情, 直接带着雁歌去了茶馆。
沈瑜先是四下看了一遭,而后与青溪闲谈好久,得知点青迩来刚巧回了京,便又探听了她的居处,寻了畴昔。
此时春光恰好,轻风轻拂杨柳,春意盎然。
晴云掌管着尚宫局,在宫中留了数年,近两年则向太后求了个恩情,辞了尚宫一职,到兴庆宫去服侍了。
“归去吧,”沈瑜眉眼弯弯地向她笑道,“不必再送了。”
半月后,两人将统统事情都安排安妥,办理了行装筹办离京。
宋予夺上书请辞, 摄政王并没应允。
“又或者,会出海去看看,看看那边的景色。”沈瑜轻巧地笑着。
以是开春以后, 宋予夺将寒石关的事情都给安设安妥了, 便与沈瑜回了京。
侯夫人年龄已高,晓得此过后几乎昏迷畴昔,宋予夺来见了她,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只是她白叟家最后能不能想开,就还是另说了。
摄政王是个惜才的人,可却奈不住宋予夺本身已经盘算主张,再如何劝也都无济于事。
告别了旧时景,另有面前人。
到现在,已是京中久负盛名的茶馆了,再没人能比得过。
番外二:旧时景|面前人
沈瑜赶去见了点青,干脆就在她那边住下,闲叙着这些年的事情。
宋予夺再次上书, 摄政王仍旧没批准, 只是召他回京, 一副要好好聊聊的架式。
沈瑜与宋予夺对视一眼,眼中笑意渐浓,而后道:“说不准。或许会到南边去看看,又或许会到小雁荡去住上一年,开个小茶社……”
他都将话说到这境地了,摄政王也没法再勉强,应下了。
变更的旨意一下,众皆哗然,比当初宋予夺自请到边疆驻守之时更甚。
沈瑜也晓得,这些年来宗博义始终在追着点青,天南海北地跑着。只是点青始终记取当年那桩事,到底没有松口,但也没有摈除过宗博义,两人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耗着,像是在比谁先低头一样。
青溪现在已嫁做人妇,变了模样,但对沈瑜却仍旧是忠心耿耿。见面以后先是一拜,而火线才哽咽道:“多年未见夫人,幸亏未负所托。”
天高海阔,随心所欲。
沈瑜也没勉强,毕竟她想着四海为家,可晴云却一定如此。
雁歌依依不舍地问道:“你们此去,是要到那里?”
雁歌去送两人,在城外十里长亭被沈瑜给拦下了。
“如有朝一日大梁需求臣,臣即使是远在千里外,也会赶返来。”宋予夺推心置腹道,“可现在四海清平,臣偶然于权势名利,还望您能包涵。”
宋予夺与摄政王多年友情,倒是免了很多君臣猜忌,有一说一。
人各有志,随心就够了。
倚竹与听音两处茶馆, 是她一手带出来的,这些年来交给青溪来主管,偶尔让雁歌返来查查账,倒也是统统顺利。
沈瑜在京中留了半月不足,将故交一一都见了,至于那些能够会烦心的事情,则都丢给了宋予夺去摒挡,当了个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