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捧着一束灿艳的石榴花,回到大槐树下,“王妃想再坐会儿呢,还是这就归去?”
清俊的脸庞,棱角清楚;通俗的黑眸,幽不成测;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就如许悄悄望着画外的人。
“蜜斯,您如果喜好,不如就在这儿小歇会儿,奴婢去采几支石榴花,转头插到书房的花瓶去。”
“不准看――”温婉儿忍不住跳脚低吼。
她只晓得,这些日子,见不到他,她内心空空落落;想起他时,内心又酸酸楚楚。脑海里像放电影似的,经常闪过一些片段,每一幕都有他的身影。
冬梅拿罗帕悄悄掸去大石上的落叶草屑,又将罗帕垫在石头上,扶温婉儿坐下。
从东园出来,温婉儿没急着乘坐软轿回西园,而是沿着遮阴小道,扶着腰渐渐走着,趁便清算混乱的心境。
温婉儿羞赧地抬手蒙住了脸,不敢去看他的反应
温婉儿内心迷惑,武考又不止他一个考官,真有那么多事压他头上吗?
冬梅偏着头,当真思虑了一番,忽而眼眸一亮,凑到温婉儿耳畔,奥秘兮兮地咬起耳朵:“不如,王妃就……”
冬梅见她一眨不眨地望着石榴花丛发怔,还觉得她是恋恋不舍面前的美景,遂扶着她来到一棵建园时从别处移栽来的槐树下,那边有块可供憩息的大石。
“咦?你――你如何来了?呃――我不是阿谁意义啦,我是说,你今儿返来的如何这么早?”
可该死的,就在她明白本身已然深陷的同时,他却不日就要出发阔别。
温婉儿点点头,归正离午膳还早,不如在这儿赏会儿景。
“王妃,奴婢返来了。”
“奴婢去去就来。”
东面墙,倚墙立着一组书架,架上收着她从娘家带来的册本画册,从这些书册上,倒是能看出她的爱好。
温婉儿悠悠地睇她一眼:“干吗怪你?”
这一看,不由哭笑不得。
这是一幅画。
萧锦杭从画上移开视野,抬眼望向她。
温婉儿听了撇撇嘴:“那可不必然……”
“我没事。”温婉儿心知她必然看出了甚么,心下沉叹了一声,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淡淡隧道:“我只是俄然想到,你家蜜斯真的是一无是处……”
书房内,温婉儿描完最后一部分,搁动手中便宜的炭笔,拿湿布巾擦动手,问一旁的冬梅:“如何?还算过得去吗?”
“那王妃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