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于正朗声道:“追捕押送罪犯,乃是蓝某之职,岂能为前辈一句话而把凶手双手奉上?卫前辈武功极高,蓝于正自知不是敌手,但蓝某愿一死以报效朝廷知遇之恩。”卫天玑冷冷道:“蓝捕头既然有为国捐躯的大志抱负,那老头子便成全你一番心愿。”
梁平一伍长岭固然在太白派当中排行老二老三,武功却跟大师哥林菊差了不止一个层次,双剑斗单刀,仍落下风,三十余招后,两人便纷繁中刀退下。蓝于正心有顾忌,不敢猖獗,三名太白派弟子固然皆身上中刀,但刀伤极浅,仅能见红。
林菊见他不肯放人,心下焦炙,便道:“蓝捕头,你若不肯放人,那我们只好来强的了。”蓝于正道:“好,那我们便在手上一较高低,蓝某如果不敌,要犯被你们救去,那也无话好说。”
正神思遨游,突见路上站了四人,拦在路心,蓝于正心下一跳:“该来的毕竟会来!”昏黄夜色下看不清四人模样,却听华弘远声喜呼唤道:“师父!你白叟家也下山了。大师哥,二师哥,三师哥,你们也来了。”蓝于正听得他叫师父,心中一震,赶紧跳上马来,行上几步,终究瞧清四人脸容,一名神采冷酷的老者,三名年青人,此中一名青年昨日已打过照面交过手。他抱手道:“四位兄台,深夜挡道,拦在路心,不知所谓何事?”
顿时坐着两人,一人是“毒手神捕”蓝于正,一人是被五花大绑的华远。
林菊走上一步道:“蓝捕头,承你昨日部下包涵,林某心下感激,今晚再度相遇,乃是为你身后的华远师弟而来,他如真犯了事,我师父必会严加惩办,毫不会秉公,请蓝教头放心将他交给我们措置。”说完猛眨眼睛表示。
路旁的李逸航和路心的林菊听了二人对话,皆为蓝于正焦心,李逸航心想:“蓝捕头一身正气,疾恶如仇,为国为民,不畏劲敌,不肯交出朝廷重犯,而这位卫前辈则是相救爱徒心切,两边水火难相容,斗将起来,蓝捕头凶多吉少,可如何办好?”
华远昨日傍晚单独逃窜后,一起飞奔,不敢有便刻的逗留,但他背上伤口一向未得时候措置,流血很多,一起流亡拼斗,整小我已衰弱殊甚,又左肩受了重击,一向火辣生痛,到厥后整条左手抬不起来,只靠受伤的右手拉马缰,奔驰速率能有多快可想而知。穿过南都城(今商丘)到了都城郊野繁华处,巡查设守的官兵渐多,华远心虚,更是谨慎翼翼地行走,决计避开官兵。他见前面无人追来,心想大师哥技艺高强,应能拖住蓝于正,又逃出这么远,便是追来,也不知我走那条路,存了幸运之心,上马到饭店里填饱肚子稍事歇息。
蓝于正威名播于吵嘴两道,宦海上更是多人熟谙,他来到南京东门,问起当值的兵士,确认华远今后颠末,借了一匹快马,缓慢往西门奔去,一问那边的长官,公然不出所料,华远从这儿出城往西逃去,更未几说,拍马直追。
卫天玑道:“菊儿,跟他多说无谓,他既然不肯放人,那就脱手吧。”林菊应道:“是!”抽长长剑攻上,蓝于正举刀土封挡。林菊伤势未愈,身子衰弱得很,那是蓝于正敌手,拆了十余招,右臂中刀,长剑脱手。蓝天正将刀一立,道:“你不是我敌手,退下罢。”卫天玑道:“平一,长岭,你二人跟蓝捕头过过招。”二名弟子应道:“是!”抽长长剑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