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人摇点头,阴声细气隧道:“另有没有人上来显显技艺?”只听一人叫道:“我来!”弟子人群中走出一人,恰是洪仁海。他见刘昆铮身为师弟,不惧劲敌,率先脱手,本身乃馆中武功最高的师兄,岂能做缩头乌龟,畏葸不上?三角目睹又是一个年青弟子,便道:“好!天下豪杰出少年,你们二人勇气可嘉,张兄弟,待会动手重点。”张姓男人点了点头。
斯须之间已斗三十余招,两边招式都是以快见长,二人肢体上皆无打仗,一招未完,目睹空地已生,便即变招,让敌手无机可乘。堂上众师兄弟从未见进这类打法,皆是目瞪口呆。刘昆铮心道:“洪师兄变招敏捷,应变可比我快多了,那日若不是我力量够强,一定在招数上胜得了他。”
又斗半晌,张姓男人踢出一脚,洪仁海窜向右首,不料此脚乃是虚招,他算准了对方的躲闪落脚方位,左臂划了个圈,抢上一步,右手已抓住了洪仁海胸口衣衫,师徒三人都是被进犯胸膛,显是他成心矫饰,不过这一次姓张男人并未真正脱手攻敌,只是拿住洪仁海的前胸。洪仁海关键被制,没法反击,便道:“中间武功超出我们太多,鄙人输得心折口服!”那男人松开手,退在一边。
三角眼瞄向马新月道:“马馆长,馆内可另有比这三人技艺更好的妙手?中间要不要了局来一展技艺?”马新月站起家来,拱手道:“张兄弟武功之高,已非我等俗人能够设想,鄙人深有自知之明,马新月武功不及张兄弟之十一,我便不必了局献丑了。”三角眼站起家来,说道:“绝望之极,累我三人白走一趟。”木偶人也跟着站起,道:“安知振威武馆是如此徒有浮名?也好,省下些贵重药丸,这就走罢。”
其他弟子听得,收回一片哗然之声,纷繁和几位教头冲到大门外,只见大门门口上悬着的“振威武馆”牌匾被人弄倒在地,门前站着三人,抢先一人长一对三角眼,配了个鹰勾鼻子,一眼瞧上去就令人感受不舒畅,他身材肥胖,约摸四十来岁,双手抱胸,正望着天上的彩虹,另一人一张长脸,身子极粗极圆,四肢倒是又细又长,看起来像个木偶人,不知有多大年纪,另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干男人。吴教头冲那三人抱了抱拳,道:“三位兄台不知所为何事,竟踢倒了我馆招牌?”那木偶人道:“我们三人路过此地,见不得这招牌如此威风,便想给它换个处所摆放。”此人说话细声细气,让人想到了绑在他手脚上的细线细绳。
世人更是惶恐非常,那男人拳头离他胸膛不过两寸,手一动便达到他胸膛,并无蓄劲之机会,击中时也无声响,怎地收回的力量却如此之巨?实是匪夷所思之极。
早已有弟子飞奔去马馆长家里禀报此事,马新月正在客堂上会客,一听局势告急,连有事稍坐之言也来不及对客人讲,仓促赶回馆里,一进厅,李教头将马新月拉到一边,将事情颠末说了。马新月走到三人面前,抱拳道:“三位台端光临,未曾远迎,罪恶罪恶!”那木偶人细声道:“马馆长,客气话我们就不必说,本日我三人是上门找贵馆妙手比试比试武功,如果无人敢应战,那振威武馆的招牌今后便不消再挂。”他见己方将武馆招牌踢下,武人本脾气火爆,可馆内竟无人敢上前脱手,便已略知对方秘闻。